“嘩啦啦~~~”

    這樣的的聲音一直持續著,吵得人頭疼,不過小任一卻是被劈天蓋地的雨水澆灌醒的。

    他茫茫然的坐起來,就聽得旁邊一個男人鋤頭一甩,拔腿就跑,“鬼啊~~~詐屍啦!!”

    男人一邊跑,一邊摔,時不時還撞樹幹上,說不出的滑稽。

    小任一可沒法笑出來。

    借著旁邊大樹上掛著的孔明燈,他很清晰的看到,這人居然就是第一次遇見玉簫哥哥時,和哥哥同行的一個男人。

    也不知他半夜三更跑到這裏來幹嘛?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他擦擦臉上的雨水,發覺身體的麻木感已然不在,隻是肌肉還有些酸疼。

    他撐著手想爬起來,結果,觸手異常冰冷圓滑,借著微弱的光源一看,嚇得他大叫一聲,趕忙丟得遠遠的。

    那不是什麽枯枝敗葉,爛石條塊,居然是一隻死人的手骨,瘮人的白灰色在這樣的夜晚,是那樣的陰森恐怖。

    而在他的右手邊,似乎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骨頭,他的臉瞬間蒼白如紙,渾身抖得像篩糠,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爬出去。

    提起樹上的孔明燈,一陣雷鳴閃過,借著閃電的光,他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下自己的來時路,才發覺那居然是個修建得很氣派的陰宅。

    墓門已然被破壞,石碑,磚石破碎得滿地都是,而他原來躺的地方,正好是一副棺材。

    不爭氣的眼淚刷地一下子流了下來。再不曉事,他也知道,自己被人埋了,還是被自以為很溫和良善的大哥哥,給狠心的活埋了。

    如果不是那個盜墓的男人把他刨除來,如果不是這場大雨,這個地方,估計就是他的長眠之處。

    從這以後,任一行走人世,再沒有穿戴幹淨過。他不願意讓人看到他的真麵目,更不容許別人對他再起窺墟之心。

    藍靈雖然是好心的建議,任一也隻能當耳邊風,聽之任之漠視之。

    實力,讓他不允許!

    ………………………

    而在另一邊,那被任一嚇退的噬魂宗女弟子,因為錯認任一為前輩的關係,上供了一個價值連城的荷包,不但損失了很多天材地寶,還把紫金令牌也給上供了。

    不得已,她們又拚著死了兩個弟子的代價,從另一個小宗門的手裏,重新又搶得一個紫金令牌,獲得了一個可以進入神王廢墟的名額。

    拿著木棍的男子,代表的是海靈宗,全宗隻有十個人前來,比試完了後,還是十個。不但如此,還成了此次比試的黑馬,居然以弱勢之態擁有三個名額,令人眼饞不已。

    別的宗門烏泱泱的來一群,就差把全宗之力都帶出來壯大聲勢。然而一點卵(。。)用沒有,最後還是烏泱泱的離去。

    海靈宗在眾多的門派裏,獨樹一幟,就特別顯得格格不入。即使有修行者上前去攀談,也是愛搭不理,更不用說主動去結交。

    孤冷高傲,是這個門派的標簽,別的門派有意識無意識的,和他們劃清界限,把他們孤立起來。

    而他們也怡然自樂,絲毫不以為意。

    “範師兄,這樣的遊戲太無聊了,要不,咱們還是退出算了?”

    海靈宗的一個弟子伸了伸懶腰,一副無所事事,無聊至極的表情。

    “別呀,我正玩得興起。”拿著木棍的男人,也就是這個海靈宗的大師兄範億才,漫不經心的道:“看著這群小蝦米四處瞎蹦噠,可比聽宗裏的老頭子念經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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