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小獸任凶等待被救的願望,注定要落空,因為任一此刻有了新歡“任屠”,也就是那隻差點被飛鏢插死的兔子。

    他給它取了個霸氣十足的名字,將它隨身攜帶著。為了不引起別人窺覷它的肉身,他最終還是扒拉了那個死去修士的一個獸皮囊,把任屠塞了進去背了起來。

    裏麵可比外麵暖和多了,任屠很是乖巧的,也不掙紮,可比狗子任凶溫柔多了。

    那家夥狗爪子胡亂抓撓,經常把任一的衣服扯爛,一點都不可愛。

    為了心安理得的得到這個獸皮囊,任一可是很好心的挖坑把這個壞人埋了。

    雖然看著有些傻,但是良心舒坦,讓他很快就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一邊走,他一邊看著一本巴掌大的小人書。這是獸皮囊裏唯一的財產,被他竊取了。

    “竊”這個詞,還是他有一次,路經一個小酒館的時候,聽到一個撩倒的窮酸秀才說的。

    此人一把年紀,讀了很多年的書,還是個沒用的秀才。因為窮,時常去偷別人的書來看。為了替自己開脫,每次都狡辯說:“竊書不算偷!”

    此時,任一自然把這個詞匯拿來用,聽起來就備有書卷氣。

    小人書的上麵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任一隻認得幾個簡單的。太過複雜的,在七歲之前沒有接觸過,也就看不懂了。

    好在書上有很多的圖片,解了他的疑惑。也不知是出於何人之手,這些圖片畫的惟妙惟肖,最神奇的是,書裏的小人兒居然會動,看著特別有靈性。

    任一何曾見識過這樣神奇的手段,直接就看入迷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裏,差點沒把自己摔瘸了。

    這一幕剛好落在幾個路過修士的眼裏,這就是送上門來的笑料啊。

    “哈哈哈……大家快來看啊,這裏有個腦白癡,太逗人了!”

    說話的是個尖銳的女聲,聽著有些耳熟,任一打量了她一眼後,通過衣衫款式顏色,卻是把她認了出來。

    她不是別人,正是昨夜時,在縫隙裏扒拉藍精靈礦石的女修。此時笑得花枝亂顫,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她的同夥也是不甘寂寞的,紛紛響應起來,

    “哈哈哈……可不咋地,差點沒把我肚皮笑破了。這人好傻啊!”

    “這種天氣,還穿著破衣爛衫四處亂跑,居然還沒凍死,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

    “你們快看,他手裏拿著的是啥?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金品梅》,大白天看這種銀穢書籍,太可恥了!”

    “都說流浪漢裏大多濫情浪蕩子,被人從家族裏趕出來自生自滅的。這話果然不假,大家離他遠點,免得沾染上不潔之病!”

    ……

    眾人的嫌棄,任一一字不落都聽進了耳朵裏。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小人書的封麵,上麵的紙張有些發黃破舊,除了第一個“金”字他勉強認得,另外兩個卻隻能瞎猜,估計就是眾人所說的《金品梅》了。

    因為封麵上畫著一些男男女女交疊在一起的圖片,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看得任一麵紅耳赤起來。

    這書,分明就是套了個別的書的書殼,其實裏麵的內容,和《金品梅》裏描寫的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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