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酒下肚。

    洪威有些倦了。

    不是疲倦,是厭倦。

    這幾天,他一直在這雨棲樓裏待著,幹的事兒呢,也無外乎吃喝嫖。

    作為杭州最高級的青樓之一,這雨棲樓的硬件和服務自然都不差,隻是……像洪威這樣的人,已去過太多類似的地方了,他對酒色的欲求都被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僅僅是“好”,對他來說是不夠的。

    前文也說過,洪威就是因為已經不滿足於用錢可以買到的刺激,所以才當的采花賊;如今他會往這青樓裏鑽,也無非是想看看杭州的青樓和他過去尋訪過的那些有什麽不同。

    結果,也沒什麽不同。

    於是他的歪心思又開始活動了……

    這會兒他手裏端著酒杯,懷裏摟著姑娘,心裏卻在想著明天我可得出去走走,看看路上有沒有什麽對我胃口的、良家的大姑娘小媳婦,若是遇不到著好的,我就去打聽打聽哪裏有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或者去尼姑庵探探也行。

    您瞅瞅他這念想……說實話,跟他一比,當年那西門大官人也得自歎不如啊。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二十五歲前一個隻敢偷瞄女人的雜役,如今卻成了個色中的惡鬼、花裏的魔王;若那個把武功心法留在山穀下的高人知道自己造就了這麽個禍害,怕是得氣得從土裏爬出來。

    “恩客,今日的酒菜……不合口味嗎?”

    這雨棲樓的姑娘,也都是很擅察言觀色的,看到洪威臉上那表情,便試探著問了一句。

    洪威聞言,回過神來笑了笑,並伸手在對方身上又捏了一把“嗬嗬……哪裏哪裏,我隻是在想些事情。”

    就在他們對話的當口,那妓院的老鴇剛好推門進來。

    一聽洪威這話,老鴇就吊高了嗓子道“哎喲~大爺呀,您這話說得……”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湊到了洪威跟前兒,“咱這兒的姑娘是哪兒不好啦~怎麽美色當前,您還心不在焉的呢?”

    洪威朝她掃了一眼,勾起一邊的嘴角“嗬……鴇母,你來得正好,我姑且也再問一句……”他是老嫖客了,不會跟老鴇繞來繞去的說什麽廢話,直接就道,“你這兒……還有沒帶來給我見過的姑娘嗎?”

    巧了,老鴇這會兒進來,就是想找機會跟他說這事兒呢。

    “唷,大爺啊。”但她還是要拿拿架子,擺出一副不太高興的神色,看了看此刻正陪伴洪威左右的兩名姑娘,“這翠翠紅紅怎麽你了?是說錯話得罪了您呢?還是哪裏伺候得不周到了?人姑娘還在你懷裏呢,你就問我這個呀?”

    洪威見狀,冷笑一聲,態度還是很淡定“她們……挺好的。”

    他的話就到這兒了,沒有再說下去。

    那言外的意思,就等對方自己領會了。

    能當上老鴇的都是什麽人呐?那個兒頂個兒的都是人精,屬於在宮鬥片裏絕對能活到大後期的那種類型,能不懂他的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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