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銅宸感受到這裏的力量後,打了個地道下來,稍微研究了一下這裏的情況,然後他就把被他害死的“四盜”以及幾十名江湖人士的屍體都搬了下來,放到那“手”上獻祭掉了。

    也是由那時起,這洞的地麵上就跟種了莊稼似的,開始往外“冒”屍骸。

    直到今天,在緩慢地“爬”了三十年後,那些屍骸看起來終於是快要完全脫離泥土了,就差那麽最後一點點……

    而這一點點的助力,隻要銅宸今天成功把“四個活祭”獻上,應該就能搞定。

    一旦銅宸得逞,殄屍老祖留下的那些妖力便全都會被銅宸所吸收,屆時他的道行必是一飛衝天;而這些被鎮在湖心島底下的行屍走肉也都會被放出來,湧向溮河兩岸,引發生靈塗炭。

    當然……老百姓的死活,那就不是銅宸所在乎的了。

    “謝大哥,你也留點兒神啊。”看著謝潤已帶頭朝著石手的方向去了,黃東來又在後麵提醒了一句。

    “好說,二位賢弟你們跟緊我。”謝潤也是邊應聲邊朝前趟步領路。

    到了這會兒,謝潤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恐懼這玩意兒,說到底主要就是來源於“未知”;那些所謂恐怖的事物,隻要你了解了它們的特性,恐懼感立馬會減去大半,如果你又知道了對付它們的方法,那就更不會怕了。

    因此,在擺脫了孔衡基、重創了銅宸之後,謝潤已然建立起了一道心理防線即便是對他們這種不懂法術的凡人來說,妖魔鬼怪也並不是不可打敗的。

    有了這個念頭,謝潤便無所畏懼。

    他又一次帶頭,很快就行到了那“石手”之下。

    走近時,謝潤才發現,那個已失蹤多時的行腳商就倒在這塊怪石的旁邊;隻可惜……他已經死了,其死狀就是那種僅剩下皮包骨頭的狀態。

    這個行腳商確實是倒黴,要說他這人壞吧,也不算壞,就是嘴損、有點兒貧……作為祭品而言,他是比那個書生要強些,但其生命力顯然不如在場的四位江湖人士那麽足,活祭儀式有他沒他都行。

    所以,當受到重創的銅宸逃回這個洞窟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這行腳商當“血瓶”給喝了。

    “唉,又來晚了一步。”以這行腳商的死狀而言,謝潤也不用再去查他還有沒有呼吸心跳了,要不是那身衣服,謝潤怕是認都認不出這屍身是誰的。

    不過,孫亦諧還是湊了上去,二話不說就開始“摸屍體”。

    謝潤看到他這舉動,內心的第一反應是:不是吧?看你的衣著打扮應該挺有錢的啊,怎麽連個死人身上的財物你都不放過?

    但數秒後,孫亦諧卻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摸出錢來,而是搜出了一份路引。

    大朙朝有個規定:凡人員欲遠離所居地百裏之外,都需由當地衙門發給一種類似介紹信/通行證的公文,這種就叫“路引”;你到了目的地辦事,要是被查出沒有路引,或者路引上麵的內容和實際情況對不上,那是可以依律治罪的。

    當然了,對江湖中人、以及一些有錢有勢的人來說,這個規定形同虛設。

    江湖人嘛,有很多都是“四海為家”,衙門的人可管不了你們這幫盲流;而有錢有勢的人呢,基層衙門巴結他們都來不及呢,怎麽會因為這種小事去查他們?退一步講,就算這類人真被抓包了,使點銀子也能打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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