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州,位於淮河以北,地勢平闊,河川匯流,四季分明,風景如畫。

    孫亦諧和黃東來這一路過來,可說是逢山有寇,遇嶺藏賊,但唯獨到這潁州後,算是太太平平,沒遇到什麽事兒。

    當然了,這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朝廷那“風雲水月”四大高手中的“風滿樓”平日裏就駐紮在潁州衛;別的地方不敢說,單就潁州城這一塊,人家還是罩得住的,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到了此地,也絕不敢造次,更不用說那些二三流的蟊賊了。

    孫黃兩人在潁州休整了三天,每天都睡足五個時辰,起來就吃吃鏊子饃、喝喝撒子湯,適當練練功活動活動筋骨,實在覺得閑了就去潁州西湖逛一圈。

    三天後,人、和馬,都消除了不少之前旅途攢下的疲勞,於是,第四天,兩人又重新騎馬上路。

    從潁州城出來,往西北方向走,總體是在走上坡,本應是比較困難的行程,但因為他們讓馬匹歇了三天,所以行得還不算費力,基本上每天都可以在黃昏前就趕到驛站。

    就這樣又行了數日,沿著官道過了兩個縣,他們便到了周口。

    從廬州到此,以我們今人的標準來說,走高速公路不到五個小時就能抵達。

    但在那個年頭,道路的艱險,加上中間遇到的各種事情以及必要的休息時間,兩人前前後後加起來走了有十幾天,確是不易。

    曾老爺送的那兩匹馬,用到這兒……也就差不多了,得讓它們好好休養一段日子才能再跑長途;所以到了周口之後,孫亦諧便去找了個馬販子,討價還價一番,跟對方換了兩匹馬回來。

    那換來的新馬,自是精神抖擻、已休養多時的,從這裏到洛陽為止應該都不用再換了。

    事到如今,黃東來和孫亦諧顯然也已經不打算再去乘高鐵幫的旅車了;畢竟他們來都來到這兒了,沿途多走走看看,也不失為一種曆練。

    從周口出來,下一站便是許州,即我們熟知的許昌。

    到了許州,離洛陽也就不遠了。

    算算日子,如果一切順利,兩人應該能提前半個月左右到達。

    當然,如果又遇上了什麽事兒耽擱了,那就不好說了……那個時代,生活節奏實在太慢,擱在今天你一個電話、一條信息就能說清的事,他們可能需要數個小時才能傳達;你開著車,跟著導航,走在平整的馬路上,一天能跑八個地方、辦八件事……古人呢,一天裏能去辦兩件事兒已經算高效率了。

    這也是為什麽,那時的人遠行,假如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通常都得在計算好的日程外再提前個十天半拉月出發。

    孫亦諧和黃東來這次就算是出來得早的,要不然他們也真沒那麽多功夫在路上管閑事兒……

    …………

    且說孫黃二人出了周口,沿著潁水岸邊的道路朝上遊行去。

    這條路,可從潁河北岸遙望對岸的山峰,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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