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計剛喊了兩聲,便被那刑部的人揪住了衣領,“那個人呢?”

夥計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那個人又為什麽會跑進到你們這家店,說,是不是你們掩護他逃走了?”那刑部的人質問道。

“不是,不是!”夥計連連搖頭,解釋道,“官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那人一進來就說有筆大生意要談,我們掌櫃的一聽,很是高興,以為他真是來談生意的,便引著他來了二樓,誰想到……”

夥計正說著話,那歪倒在桌上的古董店掌櫃悠悠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眼,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還有些沒緩過來。

被揪著衣領的夥計正好瞥見掌櫃醒了過來,神色一喜,“掌櫃的,您醒了!”

那刑部的人背對著古董店掌櫃,聽到夥計的話,一把鬆開了夥計,轉身看向掌櫃,急急問道:“那個人呢?”

掌櫃剛醒來,一時間還沒弄明白情況,不由地看向了夥計。

夥計見狀,趕忙解釋道:“掌櫃的,這位是刑部的官爺,是來辦案的,官爺問的是方才跟您說有生意要談的那個人!”

掌櫃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開口說道:“我引著那人上來,剛沏了茶,正準備與那人詳談,後腦勺卻突然被砸了一下,然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說著話,掌櫃看向那刑部的人,說道:“官爺,那個人他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認識他,還請官爺……”

掌櫃正與那刑部的人解釋著,想解釋清楚自己與那黑衣人沒有關係,可那刑部的人眼睛卻是一直在觀察著房間各處,突然,那刑部的人似是發現了什麽,還沒等掌櫃把話說完,便直直地朝著房間的窗戶走去,窗戶的窗框上,沾著些許未幹的泥土,一看便知是剛踩上去的,不用想也猜到,那黑衣人是從窗戶這跑了。

看著窗框上的泥土皺了皺眉,那刑部的人一個縱身,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繼續去追蹤那黑衣人。

就在那刑部的人跟著古董店窗戶上的泥土繼續追蹤的時候,古董店隔壁,一家成衣店裏,一個穿著一身灰色圓領袍的人走了出來,走的時候,還特意向著古董店門口看了一眼。

而在成衣店裏掛起的一排排衣衫遮掩的角落裏,堆著一套黑衣和一頂帷帽,那服色樣式,正是那個黑衣人的。

……

“還真是猖狂,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劉大有毒死!”

刑部,得知劉大有被毒死的沈思航蹙著眉,麵色有些沉重。

沈思航看向那回來稟報情況的屬下,問道:“你說的那個跟劉大有坐在一桌的人,可看清楚他的麵目了?”

那屬下搖了搖頭,答道:“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帷帽,根本看不清樣貌!”

頓了一頓,那屬下接著說道:“不過,我們的人暗中跟著那人,應該……”

那屬下話還沒收完,那暗中跟著那黑衣人的人便急匆匆地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套黑衣和一頂帷帽。

見到人回來,沈思航開口問道:“如何?”

那剛回來的屬下躬身答道:“卑職無能,讓那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