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來了!”淩千雪朱唇微動,聲音很輕。

    “他?”蕭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心裏便有了猜測,“王爺的難道是……”

    “嗯!”淩千雪點頭。

    “王爺為何如此肯定?陛下一向不喜於他,又怎麽會選他?”雖然猜出了答案,可蕭鈺心裏還是有些不確信。

    “因著陛下實在無人可選,他又恰巧在這個時候回來罷了!”淩千雪語氣淡淡的。

    “要不是王爺裝病……”蕭鈺話隻了一半,不過意思很明顯。

    淩千雪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照你這麽,倒像是本王害了他似的!真要害他,你可也有份!”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蕭鈺不由爭辯。

    “你莫不是忘了,本王的‘病’,可是有你的手筆!”淩千雪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

    “呃……”蕭鈺頓時黑線。

    “能把太醫院的太醫糊弄過去,你這醫術倒是比棋藝精湛了許多!”淩千雪調侃起蕭鈺的棋藝來。

    蕭鈺:“!!!……”

    王爺要打擊人就不能換個花樣嗎?

    ……

    翌日,宣政殿裏,剛下了早朝,皇帝坐在龍椅上,眼睛微閉著,一手支在禦案上不停地揉著頭。

    連著幾,皇帝都在為讓誰主持沄州一案的事發愁,禦史們彈劾的奏表又是一直不斷,早朝期間,以左相和右相為首的兩派吵得是不可開交,皇帝一氣之下,頭疼病都犯了。

    “陛下,奕王殿下回來了!”劉深輕手輕腳地走到皇帝身邊,躬身在皇帝耳邊道。

    “老九?他怎麽回來了?誰讓他回來的?”皇帝揉著額頭的手一頓,眼睛驀然睜開,神色中有一絲怒意。

    “陛下,明日是端敏皇後的忌日!”劉深心提醒著。

    “被沄州案鬧了幾日,朕竟忘了阿凝的忌日要到了!”聽到劉深的話,皇帝這才想起來明日是他的元後沈凝的忌日,“算起來,阿凝離朕而去,也有十年了吧?”

    “是的,陛下!”劉深點頭。

    “祭禮可準備妥當了?”皇帝問道。

    “禮部一個月前就已經著手準備了,陛下放心!”劉深回稟道。

    “那便好!”皇帝點頭。

    “陛下,奕王殿下還在殿外候著呢!”想著奕王還在殿外等候,劉深適時提醒道。

    “老九?”皇帝這才想起剛才劉深就提起過,“讓他進來吧!”

    得了旨意,殿內的太監這才傳召奕王入殿。

    隻見,殿門緩緩打開,一人一襲紫色錦袍,頭戴玉冠,緩步而來,神儀明秀,劍眉朗目,氣宇軒昂,通身透著冷傲而凜冽的氣息,清晨的陽光透過殿門灑在那紫色的身影上,投射下淡金色的光芒,映照著那刀削斧刻般的容顏,給那冷酷的身影增添了幾分柔和,仿佛奪盡了地間的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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