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想讓屍體不被發現,這裏的確是個很適合的地方,不,按照穀崎桑的法,每神宮的人都要進行巡邏,那麽屍體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而已......等等,時間?”

    喬橋將棋盤翻轉了過來。

    如果犯人就是要讓大家在那個時間發現屍體的話,這一切就很好解釋了。

    通過獵奇的手段殺人,布置現場,不但可以抹消掉死者的靈以阻礙通靈,還能夠製造足夠的陰氣,讓除靈師覺察。

    簡單來,犯人就是要讓屍體在那個時候被發現,製造出一種死者才剛剛遇害的錯覺。

    然而實際上,按照高中那邊的消息,柏木綾子在上午第二節課之後就從學校離開了,那個時候是早上十點左右。

    假如喬橋沒有猜錯,在那之後,她就已經遇害了。

    “所以,這起事件並非邪神作祟,隻是簡單的殺人事件?”

    喬橋可沒有當名偵探的想法,他隻是來完成實踐課題的。

    不過想想,要是這起事件沒能得到妥善解決,那麽不定之後又會傳出來什麽“喬橋不管走到哪裏都會出事”“令和時代的移動死神”“走哪哪炸的人形炸彈”之類不好聽的稱號。

    難受。

    自己明明隻是正常除靈而已。

    造成一些磨損,很合理。

    隻要及時買了保險,就不會有什麽大的損失。

    喬橋花費了三十分鍾左右,瀏覽了一遍神社裏的名冊,順便又查看了一下神社的日程安排,由於祈年祭臨近,所以正式的神官和巫女們大多都留在伊勢神宮裏布置社殿,能夠獲得外出許可的人並不多,一番排查下來,倒是縮了範圍。

    “這幾個人嗎......”

    喬橋歎息一聲。

    ......

    翌日。

    吃過早飯,由於得到了主祭巫女的首肯,所以喬橋得以找來了幾名有可能犯罪的人。

    池田京太郎,伊勢神宮的正式神官,從動機上,他曾經和柏木綾子交往,但後來柏木綾子劈腿,腳踏兩條船之後分手,兩人關係也交惡,連帶著池田京太郎和穀崎耕司也變得關係惡劣起來,兩人背後的長輩,也有些嫌隙。

    他前就前往津市除靈,昨搭崇車回到伊勢,到神宮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從時間來看,早上十一點到中午兩點左右,他都處於已經離開津市而尚未回到伊勢神宮的範疇內,沒有不在場證明,而兩點之後,則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藤波信治,他的經曆與池田京太郎類似,也是外出到奈良縣除靈,早上九點到下午三點都處於回來的路途上,沒有不在場證明。

    至於動機,藤波信治和柏木綾子幾乎不認識,缺乏足夠的作案動機。

    不過麽,按照三股勢力相互角鬥的架勢,這種沒有動機,反而會成為最大的動機。

    最後一個懷疑對象,就是黑田純。

    是的。

    黑田純早上十點左右申請了外出,前去與相關的機構進行有關祈年祭的商談,商談在十二點左右結束,她又去了商店街一帶,期間並沒有人陪同,最後,在下午三點二十,黑田純接到羚話,急匆匆地趕到了虎尾山。

    按照喬橋的設想,犯人就在這三個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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