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裏鬼氣,哪裏還有個正常人模樣,不用說,小楊這次來分明就是她通知的那夥山賊。”聽到漢子的話老苗頭有些惱怒。“苗叔,若是他不去那夥人必然不會放過我們的,到時候小瑞怎麽辦?”看到這一幕被剛才那情形刺激的壯碩少年一直沉默不語,他不敢也不願出聲,一直到現在才悶悶開口道。“鐵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就因為對方要為難我們便要將別人的命去換我們的命,這是什麽道理?”聽到少年的話老苗頭勃然大怒,但憤怒的隻是老苗頭一人而已,其餘三人包括苗嬸則都眼神躲閃沉默不語,而剛剛走出屋子的少女則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該如何是好。楊文鋒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自然明白其餘幾人的想法,雖說是有些自私但對於他來書卻也能夠理解。畢竟麵對生死之事,若是可以犧牲他人而換取一個可以苟且偷生的機會,又有幾人會選擇拒絕呢?風流士子,飽學鴻儒尚且不能,何況鄉野村夫之人?“好了苗叔,此事多說無益,況且我們也沒有其它選擇,即便是您至於阻攔最終我估計依舊難以逃脫這命運,既然無論如何都得去,倒不如多換取一些東西,多拖延一些時間不是?即便是要死晚一些總歸是好的嘛。”楊文鋒不想讓老苗頭再為了他去爭論這些,他哈哈一笑,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飯菜有些涼了,不如麻煩嬸嬸熱一下可好,我們繼續吃飯,餓著肚子可是睡不著覺的。”楊文鋒夾了一口雞肉放在口中咀嚼,似乎渾不在意。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一切還都在楊文鋒的掌握之中,這些人還奈何他不得,若是真遇到高人的話那再做計較便是,反正既然是遊曆江湖,又如何能不涉險呢?聽到楊文鋒話苗嬸和少女默默端著菜返回廚房去熱菜,而姓張的一家人則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找了個借口先行回家去了,一時間屋內隻剩下老苗頭和少年兩人。老苗頭依舊在長籲短歎,埋怨是自己家媳婦害了楊文鋒,若是楊文鋒未曾來他們這個村子怕是什麽事都不會發生的。楊文鋒則很是坦然,他隱晦的告訴老苗頭自己還有一些防身的手段不一定會遭遇不測,讓老苗頭不要在意,隨後又雜七雜八聊了一些其它事,而後話語便被楊文鋒自然而然帶到了老苗頭當年的事上。“苗叔,看您剛才持槍的架勢怕是練家子,不知為何不繼續練下去而會在村子裏安家落戶呢。”“哪裏是什麽練家子,不過是當年在軍伍之中殺敵練出來的土把式罷了,對付一般人還行,遇上練家子,就算是那兩三個山賊怕是也不中了啊。”老人眼神恍惚,長長歎了口氣,仿佛想起了當初的歲月。“不知可否告知是哪支軍伍啊,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看看到底是那支軍伍能夠培養出向苗叔你這麽有血性的老士卒出來,若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有問過便是。”楊文鋒笑著開口,他的心中早有計較,隻不過依舊無法確信罷了。“這有什麽不能說的,隻是這些年混得有些慘了些,不想提自己的老部隊怕丟麵子罷了。我當年所在的軍伍正是這玉陵楊王手底下所統領的那支楊家軍。當年在軍中我這裏被敵人射了一箭,僥幸沒有死但卻也不中用了,於是便從部隊中退了下來,最終在這裏成家立業了。”老苗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脊背沉聲開口,難怪老人走路的模樣看起來比尋常人要佝僂一些。聽到他那個肯定的回答後楊文鋒心中泛起一些漣漪,據他所知楊家對於自家士卒的安置是相當到位的,即便是對於那些個士卒家眷也是盡量安置於郡城附近,更有甚者甚至於安置於玉陵城附近的村落,雖說不可能做到家家殷實富足,但也決不至於會安置於這般偏遠的村落才是。況且這位老人還是楊家老卒,如此就更不可能安置在此處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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