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修的是枯隱一道,這一道最為殘忍,修到老人此等境界在他麵前便隻有枯寂,隻有茫茫隱沒的荒涼。其實這座枯隱峰原本也是一處山河福地,但就是因為老人的大道所致慢慢便成為如今這幅模樣。

    這幾年來這種枯隱之道更盛,非但是草木野獸蹤跡全無,即便是那雨雪風雷等也無法於此峰周遭降落,至於雲霞升騰,星鬥漫天,夕陽西下這裏通通看不到,隻有白晝與夜晚可分時日,可謂是真正的枯隱孤寂。

    也正是如此,外界如今那天降祥瑞此地根本無法看到,所以身具王霸之氣的男子才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可既然那老人說失敗了那便是真的失敗了,至於緣由他不會去問,問了也是白問,既然失敗了那便隻能作下一步考慮了。

    過去之事不可追,既然發生了那再去執著後悔便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整個人間天降祥瑞這樣的事無論是在世俗還是修行界都將是大事,除去這幾處特殊之地外其餘幾國也都或多或少引發震動。

    比如武唐那位絕無僅有的女帝在天降祥瑞之後便發布詔令要在那武唐神都之內修築一座通天塔,以此來感應上天的號召。

    大明王朝內廷之內則是八百裏加急召見境內所有道門道首,據說是皇帝要邀諸位道首共享大事。

    至於海島之內的大陽王朝則是在境內出現祥瑞之後便從某個海島之上驟然升騰出一輪浩如山嶽的大日,那大日於大陽境內上空停留了盞茶功夫便又悄然消散。

    在這一日大陽國境之內有傳言,天生雙日,必有明主。

    這些都是那些一國主宰所需擔憂謀劃之事,對於如今的楊文鋒來說這些都太過遙遠,即便他是威震天淵的楊王的二子也不例外。

    況且如今的楊文鋒一身粗劣長衫背著一根長布條包裹的物件走在那山路之上,經過那無相術的手段他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木訥的老實少年,再無當初的世子風流。

    在天淵郊外與王羲頤分別之後楊文鋒便順著官道一路向北緩緩前行。他走的並不著急,和官道之上那些走鏢或者是乘坐馬車趕路辦事的行色匆匆之人大相徑庭。

    他比那隊出使野萍書院的隊伍提前一天出玉陵為的便是掩人耳目,原本他是想直下江川州,在見到王羲頤那位傳人之後再一路前往蒼州隨後便前往那座舉世聞名的天險,與國同名的天淵邊疆。

    這輩子他總是聽人說起那楊家將,每每提到無論是親近楊家之人還是楊家仇敵皆難掩欽佩之意。即便是最為厭惡楊家的那些人談論起楊家將最多也就是恨恨地咒罵一番那是一群粗鄙嗜殺之徒,早晚會遭受天譴,但絕對沒有人會說那是一支草包軍伍,不值一提。

    關於楊家將的戰績和傳說楊文鋒早已聽得不想再聽,在那酒樓飯莊,街角茶攤關於楊家將的故事早已被編繪成一部演義,在天淵即便是稚童也有耳聞。

    聽了那麽多還是不如親眼去看一看來的了然,況且他楊文鋒作為楊家人若是連楊家將士都未曾親眼看過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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