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溫你這話說的怎麽說呢?有那麽點陽奉陰違的味道了。

    當然,這楊文鋒的理念確與你我不同,你貶低於他來奉承我呀,其實也等同於奉承你自己了。”

    武皇輕輕笑了笑遞給徐博溫另外那壇酒眼神恍惚。

    “其實這個孩子文章之中所寫所言和當初那個徐博溫的筆下文章何曾相似,幾乎算得上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或許那個時候的讀書人都是那樣,你是如此,他李涼更是如此啊。”

    武皇轉頭看了一眼麵容嚴肅的徐博溫輕輕抿了口酒。

    “那個時候的世道沒有希望,讀書人唯有在書中憧憬一下而已。”

    徐博溫破天荒沒有正襟危坐而是換了一個稍微有些放鬆的姿勢,他將手中的那份卷子緩緩放在膝蓋之上手捧那壇子美酒。

    “是我無能,讓陛下受委屈了。”徐博溫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語氣說不出的悲憤。

    “無能?你若是無能的話那這滿朝臣子豈不都是廢物了?

    況且又有什麽委屈的呢?這片天地之上與這人間朕就從來未曾想過什麽唯我獨尊,不隻是朕,那些從古至今的人間帝王又何曾說的算過?”

    武皇擺了擺手不置可否。

    “那位人間最得意的讀書人和王羲頤說到底不過是代表人間和朕做了一個交易罷了,其實即便是他們不來找朕,朕也不見得就真的會對咱們這個楊二郎下手的。

    當然,若是沒有他們朕確實是不見得會讓他出這玉陵城,哪怕是讓那個孩子成為今科頭名那也無所謂,畢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武皇一邊喝著酒一邊緩緩說著這些事,像是在說一件在為平常不過的事一般。

    “其實你說的沒有錯,朕是有些生氣,但是想過一段時間之後便又釋然了。”

    武皇自嘲的笑了笑,似乎覺得之前所說的不委屈與現在所說有些相悖。

    “你倒是說說看,即便是沒有他們兩人朕能留下楊文鋒嗎?”

    武皇舉起手中的酒壇子晃了晃隨後看向身側的徐博溫,酒壺之中叮當作響,酒已入喉未半。

    “說不好。”

    徐博溫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麽,但是又感覺說出來不怎麽合適。

    “說不好就是留不下了,其實我們兩個都知道,如今的小楊啊,怕是對朕徹底死心了吧。

    小楊的性格一向如此,從來就不懂得什麽叫委曲求全,不懂得韜光養晦,相較他來說,朕的那個兄弟梁王就做的很好,這些年在遼東那便一直搞小動作,妻兒卻放在朕這邊讓朕安心呢。”

    說到這裏武皇長長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糟心,捧起酒壇猛地喝了一口。

    說起這些大多數情況都是武皇在說,徐博溫一向都很少插嘴議論。

    “小楊其實很幸運,現在回頭來看看,他的這兩個兒子真的是讓人羨慕,你說說看,咱們年輕的時候可曾有這兩個小子如此這般出色?”

    徐博溫搖了搖頭同樣歎了口氣。

    楊家二子確實算得上是驚才絕豔,但越是如此他卻越是為難。

    如此天縱之才若是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是最大的威脅了,他徐博溫明白這個道理,武皇更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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