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愣在原地的劉雨溪楊文鋒又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隨後又歎了口氣語氣有些輕鬆。

    “我本來想說的含蓄一些,畢竟大家都是讀書人,說的太直白了也不像話,但是現在看起來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你和我這樣一道走上一遭怕是會雪上加霜,就像剛才我們說的那樣,這朝堂之上為我楊家出聲的人不多,但是對我楊家有敵意的又何止千萬!”楊文鋒笑容滿麵,隨後他又回過頭看著他們麵前那巍峨雄偉在整個大陸都極為出名的玉陵內城嘴角微微上揚。

    看到如此神態的楊文鋒劉雨溪有些微微愣神,隨後他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悵然若失:“我早已經被他們認定是親近你們楊家之人,不在乎如今這一起走這一程!”

    事實上在這之前劉雨溪是有過與其背道而馳甚至是落井下石這樣的想法的,但事到臨頭他終究還是狠不下這個心來,這句話說出來表示他如今再沒有之前那種打算了。

    “想通了也就那麽回事,估摸著我這一輩子是沒有那高官厚祿的命,就這樣的光景活過一天算一天吧,至於會不會雪上加霜對我來說也就那個樣了,再寒磣又能寒磣到哪裏去?走吧,送佛送到西,能和楊公子你這樣聞名玉陵這樣的人一道走,對我這無名小卒來說也算得上是頭一遭了。”劉雨溪苦笑著開口,話說出來他倒是輕鬆了許多,也自在了許多。

    本來他之前還有太多的拘束和猶豫,現在可好,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就無所謂了,自然也敢暢所欲言。

    聽到劉雨溪的話楊文鋒之時隨之笑了笑也沒有阻攔對方,既然對方要和他一起走下去就有下去吧,事實上也確實已經很久沒有人和他楊文鋒並肩而行了,尤其是在這玉陵城之中。

    祝芝走了,衛寅也慢慢走上了和他楊文鋒一樣的路,原先那三個終日無所事事最終隻能靠紈絝不堪來解悶的少年如今也已經各奔東西,少年終於還是要長大,還是要去走自己將要去走下的路。

    說起楊文鋒他們三人,雖出身不同,雖紈絝原因不一,但其實有一點是一樣的。

    他們三個其實都很寂寞。

    祝芝雖出身首富之家看似無憂無慮無拘無束實則最終還是要繼承他所應該繼承的家族經營與承擔家族興衰;衛寅從小便鬱鬱不得誌,雖身為皇親卻從未被人所重視,甚至是連親身父母都未曾選擇去相信過他;而楊文鋒則更甚,懷揣著一個輪回的秘密,看過了太多的人生百態,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他們三個人或許身邊都從不缺乏追隨者,也注定不會缺乏傾慕之人,但真正能和他們並肩而行的其實一個也沒有。

    他們不孤獨,但是卻真的有些寂寞,寂寞到隻能紈絝浪蕩來打發時間。

    那種感覺,就像是溪水之中有一尾又一尾的魚遊曵而過,但最終溪澗之中留下的隻有那麽一尾。就像是摩肩接踵的龐大人群之中熙熙攘攘熱熱鬧鬧,但有那麽一瞬間你忽然抬頭,竟然會感覺整個天空之下其實隻有你一個人,那些聲音都開始越來越遠,越來越空曠,最終舍你而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