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頤對於這位 天淵太師能找到自己並不奇怪,畢竟他不是他的先生,畢竟對方掌握著這天淵半數文脈氣運,畢竟他此刻就在這玉陵城之內。

    同屬儒家學生,雖然誌氣不同但是卻一脈相承,所以一早王羲頤便知道最早能夠找到他的要麽就是這徐博溫,要麽就是那位文華閣主,念修成勢的程玨。今日他去翰林院本來覺得可能會遇到徐博溫可是並未遇到,後來他開到國子監覺得會被程玨發現,卻不曾料到在這裏會等到徐博溫。

    對方立足於街角未開口所以王羲頤也未曾先說什麽,他就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就當沒察覺到此中玄機一步一步就要離去。

    “不知王先生可否留步?”就在王羲頤就要走出這條街的時候對方終於開口,就在這一句話之間,王羲頤已然感覺到這一整條街都開始變得飄渺不定起來。

    此刻這條街就像是一方大湖,湖中氣運如霧氣彌漫升騰,而王羲頤則如同一尾在大湖中被囚起來的遊魚,不能泅渡。

    聽到對方的話王羲頤緩緩停下腳步但是卻未開口,他自然比誰都能察覺到此方天地的變化,也不是真的走不出去,隻是他此刻想要聽聽這位天淵國數一數二的讀書人要說些什麽。

    “不知王先生此刻進入這玉陵城是為何事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先生畢竟是學宮之主,我天淵怎麽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才對的!”徐博溫看著對方認真的開口。

    王羲頤啞然失笑,他原本以為對方會說的委婉一些,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接了當,真是個不討喜的讀書人啊!也對,如今這裏的氣機和氣運已然都快匯聚成一方小千世界了,再說什麽客套話也確實多餘。

    “恰逢朝廷科舉,我身為一個讀書人參與其中應該沒什麽問題吧!”王羲頤說的極為平靜,但是卻讓徐博溫臉上陰晴不定。

    一位超脫世俗的學宮之主想要參加一個俗世王朝的科舉,為了什麽,難不成為了入主朝堂做一位朝堂文臣,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當年先生也是來這玉陵參加科舉,當然那個時候這玉陵還是前朝都城,先生大才棄科考而去,留下詩文可是將那科科舉的士子們壓的喘不過氣啊!對了,如今當年的士子還有幾位在我天淵朝堂之上,對先生當日之事可是印象頗深啊!”

    當日的王羲頤那樣行事不但狂妄而且算是責辱了當時的朝廷科舉,而如今他若是還想那麽做徐博溫第一個不同意。如今的天淵不是前朝,如今的世道也不是當年的世道,他豈能讓王羲頤胡來?

    “敢問徐太師,你是否曾有先生?”王羲頤隨意開口,看似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當年他先生偶然在民間隱隱有被人提起的時候,隨後他先生的一些學問也開始陸陸續續現世有了複蘇的趨勢,但隨之便遭到了當時幾大王朝的極力打壓,手段之狠辣,行事之決絕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他的先生和他先生的學問早已在之前的時日中就被銷毀搗爛,幾乎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之中,他先生早已經習以為常本不怎麽在意。

    但是那個時候王羲頤剛剛知道他的先生在做什麽,這些年都做了什麽,所以在他的心裏一直為他的先生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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