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每年的會試都會由禮部來主持,但是不同於前朝的規矩,天淵的會試雖然主考官也是由禮部的人來擔任,但是副考官卻不受限製,不過這幾年以來六名副考官大多出自翰林院和國子監,其中由以翰林院為盛。

    今科科舉的六名副考官中有四名出自翰林院,相較於往年來說算是平衡了不少。這四名副考官中的兩位在翰林院中的地位僅次於那位當朝太師,分別掌管翰林院的規矩和人才舉薦,但是很奇怪,這兩位號稱“他的道理便是最服人的規矩”和“手握半數京羈文官苗子”的翰林院副院長就僅僅是兩位年過半百的讀書人而已。

    他們不是念修更不是什麽學宮的君子聖人,就單純是兩個讀書人,雖然玉陵城裏普通的讀書人多於牛毛,但是以這兩位的身份和地位,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學問,怎麽也該是個感知念修才是的。

    念修雖然是個稀罕玩意兒但是對於這些學問深重的讀書人來說卻不算是稀罕。畢竟念修講究的是意識上的境界,而讀書能讀到他們那種程度意識上的境界又如何會低呢?

    可偏偏這兩個人就是未踏足於修行行列,這對於無數想要踏足修行卻終不可得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大異類。

    另外來自翰林院的兩位院士正是那日楊文鋒大鬧翰林院與劉彥共同出手的九人之中的兩位,而國子監的兩位則是擔任司業之職,今日相聚於此正是商議會試的相關事宜。

    禮部這次的主考官是左侍郎晉心安,往年的會試往往是不需要這位坐禮部第二把交椅的侍郎大人親自主持的,今年禮部的主考官派出了這位號稱最擅禮製,最懂詩文的晉心安可見這次會試的不簡單。

    同於往年會試三科,律詩,經史書文以及策論,這幾位互相商討出題以及會試的具體事宜,大概到日落西山之時才商討完畢,至於之後相關的彌封、謄錄、校對、填榜等事宜自然不需要這幾位親自去操勞。

    在商討完畢之後左侍郎先行離開,從始到終這位侍郎大人都並未有多餘的客套話但卻並未失禮,這讓翰林院身份較高的兩位副院長大為稱讚,而國子監的兩位司業雖未如何“氣盛”但是卻也不卑不亢,相較於他們另外兩位翰林院的老儒雖然表麵看不出什麽但是心底裏其實是有些心思的。

    顯然前些日子裏的那場翰林風波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映像過於深刻。

    晉心安離去之後國子監的兩位司業也隨之離開,偌大的屋子裏隻剩下翰林院中的四個“自己人”。

    “此科會試不同於以往,稍後無論是監考還是閱卷咱們幾個老家夥都要上一些心,聽說除了荀攸這幾個讀書人的好苗子以外江南那邊也來了幾個有趣的讀書人,都是好後生呐?”這位翰林院副院長叫孫東陽,老人在天淵朝堂之上聲名顯著,除了他是前朝碩果僅存的幾位大儒之外還在於老人的育才舉薦,如今朝堂之上那些炙手可熱的年輕人,那些將來有可能位極人臣的讀書人有很多都出自他的門下。

    “荀攸他們幾個孩子確實不錯,頗有儒風,但是我聽說今科會試那王羲頤也要參加,若是那人參與的話……”相對於兩位副院長稍微年輕一些的一位翰林院士神色有些憂慮。

    “王羲頤,這老家夥不在他的野萍學宮待著來我玉陵作甚,既然他已經是江湖鄉野中人又何必來朝堂之上攪局?”聽到這位院士的開口另外一名院士也緊皺眉頭。

    別人不知道這王羲頤是何人那不奇怪,畢竟相較於普通讀書人來說江湖之上的那幾座學宮實在是太過遙遠一些,但是這兩位已然感知的老儒卻很清楚當年的王羲頤的學問是何等的如日中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