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子之才我自難及,不過見識過了如此讓人不敢開口的賦之後我還想見識一下楊公子的詩,請楊公子切勿拒絕!”花魁的話音剛落王毅那一座的宋祈行了個禮站了出來,他倒是沒有什麽挑釁的意思,是真的心動了。

    這宋祈和華飛同為玉陵六公子之一,其最為擅長的便是詩,最為癡迷的也是好詩,今日見識到楊文鋒作賦的水平自然也忍不住想要切磋一下的心思。

    “剛才王兄說是以茵珞姑娘的琴音為題,那麽我們就以琴音為題意思意思?”這宋祈生怕楊文鋒拒絕便強先開口。

    看著對方的神色楊文鋒也知道他是真的沒有什麽惡意於是便點頭應允下來。他今日既然出頭便沒有必須再繼續隱藏下去,多點風頭少點風頭也是無所謂了,況且他也想見識見識這以詩文見長的宋祈會作出什麽佳句來。

    見到楊文鋒點頭宋祈麵露喜色而後轉頭望向那花魁茵珞:“敢問茵珞姑娘,剛才姑娘所奏的曲子雖然新奇但應該是楚曲吧!”

    聽到宋祈這樣問後那花魁先是一愣而後點了點頭,她所奏琴曲確實是楚曲無疑。自天淵滅南楚之後很多南楚移民便流入天淵,所以那些南楚遺民帶來的楚曲也在天淵流行開來,這也不是什麽奇怪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獻醜了,姑娘琴音雖清奇但是卻難掩琴中情懷,楚人思楚所以楚曲也多思楚啊!”宋祈輕聲開口而後便隨之吟出兩句詩來。

    “伶伶琴音聲不停,誰知楚人離別情?”

    宋祈這兩句詩一出這春宛樓內不少南楚遺民都極為感同身受,當年南楚極重文,以至於南楚滅國之後大批文人誌仕都隨之流入天淵,如今這天淵文士可以說很大一部分都算的上是當初的亡國遺民了。

    賦重文筆和框架,而詩則最重情懷,如今這宋祈借這楚曲來訴說南楚遺民情懷自然算的上是上佳之作。

    “宋兄詩才的確不凡,隻是茵珞姑娘的琴音在我聽來並未顯示思楚情懷,這情懷恐怕和琴音無關,”

    “胸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這便是我所做的詩,望宋兄斟酌一二。“此時無聲勝有聲,此時無聲勝有聲!”聽聞楊文鋒此句子之後宋祁喃喃自語,口中重複低聲念著。

    確實,從那花魁的琴曲之中聽不出半分憂思和怨懟,他宋祁也不過是通過那楚曲推測茵珞是楚人自然會有南楚移民的情懷。其詩雖然極佳,無論是情懷還是韻腳都屬上乘,但過於去借琴曲和楚人來抒其情懷,這在楊文鋒看來是有些瑕疵的。

    但是楊文鋒那引用於前人經典的一句則是將意象用到了極致,雖然隻是簡單的直抒胸臆但是卻最深入人心。

    楊文鋒這詩雖然是以琴音為題但是卻沒有一個字提到琴音,雖然未寫琴音,但僅那一句此時無聲勝有聲又將場中所有南楚遺民的情懷都融合在了這一句之內。況且不知是楚人,所有聽完那琴音的人恐怕都有無窮的感慨和想要說的話,隻不過這些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起,而楊文鋒那一句詩卻恰好將所有人的感覺都表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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