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牛此話一開口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有些沉不住氣的將士已經將手放在了刀柄槍身之上,反倒是整個事件的核心楊文鋒倒是一臉淡然的態度,就連平日裏一直掛在臉上的嬉笑也變得極淺極淺,讓人看不透這位天之第一號紈絝此刻在想些什麽。

    “要挾?怎麽,什麽時候這掌管玉陵防衛的巡防營成了楊府私兵,看你們的樣子似乎眼中隻有楊王可有武皇?”那中年人聽到曾牛的話冷笑道,他本就是遊離於朝堂之外的江湖散人,最初聽到楊王軼事的時候沒來就就產生一股子厭惡心理,或許是對那馬踏江湖的蠻橫所膈應,又或者是痛心本就一團散亂的江湖又被朝堂勢力攪成一鍋子漿糊,如此心態自然恨烏及屋了。

    “嗬,好大一頂帽子,不知道先生名諱,是明凰手中的鷹犬還是她請來的世外高人,難得這樣上道,知道大樹地下好乘涼這樣的道理。”一直未動聲色的楊文鋒嗤笑了一身隨後露出標誌性的嬉笑。

    既然來人點名說出楊文鋒手中的請帖出自何人之手,那來人的出處也就不言而喻,加上楊文鋒記性還不錯,還記得自己似乎和這位明凰公主似乎有些仇怨,這樣一來那一切就都容易解釋了。無非就是一個有些勢力的記仇女想要借此機會報複一下當年得罪過他的男人罷了,要說這世間恐怕沒有比女人更記仇的東西了。

    “麓山陳鹿鳴,都說楊家一子如明珠一子如蒼狗,如今看來楊家世子嘴上的功夫倒是真的不錯,可不知身上留了幾分楊王虎膽,隻敢嚶嚶狂吠還是敢和我走上一遭?”對於楊文鋒那算得上刻薄的話那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口中也沒客氣,雖然依舊不動聲色但一點不肯在口頭上吃虧。

    “陳鹿鳴,三十歲便踏入納氣之境,之後自入儒道,據說又踏入念修,曾經被朝廷招攬最終拒絕而作閑雲之態,大俠,你的名頭倒是不小啊!”聽到眼前的中年人自報家門之後楊文鋒不由咋舌,正如楊文鋒所說,這陳鹿鳴在江湖中算的上是大有來頭了,最近一次關於他的消息稱他離入天地大勢已不遠,這樣一個幾乎要踏入大宗師境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當做尋常嘍囉來看待。

    “我說大俠,你這大人物怎麽入了明凰的陣營,他給了你什麽好處我加倍給行不行?”楊文鋒咧嘴一笑繼而繼續插科打諢,他倒是不擔心眼前已是武道小宗師甚至在念修上可能境界也不低的陳鹿鳴會真的威脅自己的性命,但是若僅憑對方一句話就和對方走這樣的事楊文鋒還做不出來。

    看到眼前這位嬉笑打諢的少年陳鹿鳴不由有些詫異,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人和那個幾乎將玉陵朝堂和江湖攪得天翻地覆的無上楊王聯係到一起,再怎麽看眼前這少年也隻是一個身在富貴人家的紈絝罷了,實在是配不上明凰對這人的評價。

    “你當真要龜縮到底?放心在這裏我不會對你做什麽過份之事,”陳鹿鳴微微歎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他說的倒不是假話,此刻就算是他想要動手也至少要解決掉這些個巡防營的悍將,若他真的在玉陵敢做出這樣的事那無疑於和整個天淵國宣戰了。

    “是公主要見你,”本來陳鹿鳴是不打算和楊文鋒說這麽多的,在他看來原本按照他的那種激將法稍稍激一下楊文鋒,隻要是個玉陵男子勢必會為了麵子而和他走一遭,但是這楊文鋒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一點都沒有身為楊王之子應該有的傲氣,這樣一來他也隻能無奈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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