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額上都有冷汗了，可算是麵色緩和了。
百裏雲岫麵色如常，似乎也是鬆了一口氣。
見自家師尊沒有異樣，葉淩月這才將心放了下來。
修複了神魂之後，百裏雲岫便帶著葉淩月回到了自己的分院。
美其名曰，戚思彥的院落破敗漏風，不宜養病……
“還是回了自己的窩舒服！”
百裏雲岫躺在了太師椅上，舒服得很。
“師尊，戚師長是否向您許下了什麽？”
百裏雲岫麵上舒適的表情逐漸凝固，而後坐起身來。
“我沒答應他。”
最後一刻，他後悔了，堅守住了自己的本心。
“我知道，師尊疼愛於我，顧及我，也不會輕易答應戚師長任何。”
前世師尊為保護她而死，哪怕是顧念往日情分，即便師尊這一世有所要求，葉淩月也不會拒絕。
可師尊沒迎…
“那師尊想要什麽？或者戚師長向您許下了什麽承諾？”
百裏雲岫默然不語。
“我知道了，與飛雪姑娘有關。”
唯一能牽動手尊心懷，令師尊沉默不語的，除了那位姑娘，就沒有別人了。
“複生之術，純屬子虛烏有，這世上，人死如燈滅，死了也就什麽都剩不下了，怎麽可能複生……”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心中幾乎萬念俱灰。
“神魂呢？神魂也不剩下麽？”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一介凡人，不是神，不是修行者，死了是不會有神魂存留於世的。
“那魂魄呢？人死了之後魂魄會歸於冥府，師尊若是還想要再見到她，他日弟子可以去冥府……”
“她是因我而死，曦氏一族的秘術不會留下靈魂痕跡，但凡被曦氏一族所傷之人，皆是身死魂滅。”
不然百裏雲岫也不會心如死灰，一點念想都沒櫻
“不，一定有的。”
人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在這個世上了無痕跡。
像是玉青子那樣修行成大能的饒確是少數，能留下一絲神識的更是少櫻
但，一定還有什麽別的辦法能證明飛雪姑娘曾存留於世。
“師尊，您要好好活著，千萬不能放棄希望，我向您保證，終有一日，還會再見的。”
“不重要了……”
百裏雲岫眼眶微紅，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了。
“即便再見，也不會原諒我了，此生不複相見，興許，這就是命！”
這就是命！
命運如此，斷然無法更改！
葉淩月暗暗發誓，一定會為師尊了此遺憾。
至少讓師尊還能再見到飛雪姑娘一麵。
“此執念二十餘年了，終究會過去的，興許有一日，為師就放下去了。”
身子重重的垂了下來，躺在了太師椅上。
見師尊不願再言語，葉淩月便獨自離開。
“與淩九凜的約定，為師會想辦法。”
怎麽都是自己的徒兒，還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打死不成。
“師尊，明日我會去闖青虹秘境。”
“什麽！”
百裏雲岫剛要質問，葉淩月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丫頭，怎麽倔的跟頭驢似的……”
又是憤怒，又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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