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她經曆了一件報道上並不少見的人口販賣交易,作為商品。

她第一次感受到希望,是看到了顧爸爸,那時,他多像一束光啊。

在她那麽孤立無援之時,打斷了人販子對她的侵害。

可是,光最終還是沒有救到她……她再次顛沛流離。

日子很漫長,內心的麻木已經快讓她喪失了鬥誌,她也已經數不清自己走丟了多少個時日。

第二次有希望脫離苦海,是她作為商品交付給賣家的時候。

可是一轉眼,人販子就在她的眼前,命喪黃泉。被拖拽上直升飛機的那一刻,她認命了,她想,也許未來催人成魔,再難辨,是非黑白。

但是意外毫無預兆地發生了。

一方勢力來勢洶洶,賣家也顧不及她的死活,雙方交火,兩敗俱傷。

再後來,她無意識地被帶到了一個看起來非常酷的黑色別墅。

“爵少……宮爺,死了。”看起來窮凶極惡的男人像抓小雞仔一樣拎著她,丟到那個看起來僅僅比她年長三歲的少年麵前。

她以為他會將父親的死怪在她的頭上,她當時內心的麻木可以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劃上等號。

但他沒有意料之中的殘暴,隻是把她當小狗一樣自由地散養著。

他們相處了兩個月,她的心理狀態漸漸好轉。

“你叫舞舞?”

“霧霧~”

“什麽什麽?”

“……”“霧(慕)霧(慕)。”

再後來,賣家的人殺過來了,他身邊那些看似窮凶極惡的人都幸免於難。

唯一跟在他身邊的,他很信任的人,在保護她離開的過程中也難逃一死。

他們散了,但她知道,她被黑暗救贖了。

那個叫宮九爵的少年,是她埋藏於心不與人言的秘密,是她的救贖。

即便他不屬於光。

他也曾被她遺忘過,不然她怎麽可能看得上牧麟?!

那段記憶有太多不願回憶的東西,她潛意識也以為他死了,就再也不願意想起關於那一段無盡的深巷裏的心理創傷和那個救贖了她卻救贖不了自己的少年。

……

“小包子。”宮九爵捏著她臉頰的小肉肉,在耳畔邊輕輕地吹著熱氣。

“幹嘛呀,周末沒有課不能讓我睡懶覺麽……”許慕受不了他的撥弄,從夢裏醒來,睜開大大的水波般的眼眸瞪著他。

“賀榮擎邀請我加入他的隊伍,帶領HolyZone走向世界冠軍。”宮九爵單手穿過她的胳肢窩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閑不下來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

許慕抬起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心裏慌得要死,“如果我不給,你怎麽辦?”

宮九爵挑了挑眼皮,充滿懷疑的語氣,“小包子,你會不給嗎?”

許慕眼眸靈動一轉,將自己的臉往他麵前湊得更近了,兩個人呼吸交織,異常親密。

“不行,小狗勾沒了肉包子活不下去的。”

“哦?”

“帶上我。”

“嗯?”

“她喬傾不是史上曆史最強女選手嘛,那就讓她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噗嗤,那她可就完蛋咯。我的小包子可是很強的。”

“不許誇,害羞(?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