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白父默默的背著這首古文,以前不懂得這首古文的真正意思,以前年少,讀起來隻是覺得無聊沉悶,不懂得所寫之人為何將結尾寫成這個樣子,叫人心裏如此不適,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才覺得古文的妙處所在。

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不就是像古文中所寫的那樣嗎。

庭院的那棵梧桐樹,也是他和五月一起種下去的,現在,那棵梧桐樹躲過了幾年一遇的大旱,躲過了幾年一件的洪水,還躲過了幾場大火,現在能夠這麽安安穩穩的呆在這裏,已經算是上天眷顧白父了。

“我們一起種的這棵梧桐樹現在也已經要跟著我一起老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我先撐不住先去找你,還是它先撐不住去找你呢。”

嘀嘀咕咕著,仔細盤算著,想要好好的算一算五月離開自己有多少年了,但是每次當自己伸出手指頭想要好好的計算著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點一點的彎曲著,這隻手彎曲完了,又到了下一隻手了,這實在是有所不忍。

不忍的,不止是五月已經離開人世這麽多年了,不忍的,還有自己已經沒有知己這麽多年了啊。

這幾年,自從五月離自己而去,自己的心扉就已經徹徹底底的關上了,白父也想過為自己的內心找一個可以打開它的人,但是尋遍了自己身邊的人,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替代五月的那個人。

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的放棄了,或許,白父,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那個人吧,獨自的守著庭院裏的那棵將老不老的梧桐樹,細心的嗬護著,好像是在照顧著一個人似的……

不管怎麽樣,明天的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今天,又是一個嶄新的一天。

“我先去和趙少龍一起去準備準備一些過年要用到的年貨,你和陳綿綿現在家裏等著我們吧。”

一大早,年味有濃了些。

趙少龍早早的來到了鍾慕辰的別墅,他們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約好了要在今天的時候一起去采集年貨,為新年坐著一些準備,當然這些事情,肯定是由鍾慕辰還有趙少龍一起做的啊,他們也是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插手一點的。

趙少龍是害怕陳綿綿在中間搗亂,畢竟陳綿綿可是出了名的惹禍精,自己可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備誌好的年貨讓陳綿綿一句話給打了水漂,但是鍾慕辰確實真的害怕白清清會累著,畢竟辦年貨可不是什麽輕鬆的活,這種事情,白清清肯定是幫不上什麽忙的。

“那……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吧,我們要相信,女人生來就是要享福的,而且,還指不定男人們什麽時候變心呢,不趁著他們還對自己有那種想法的時候多多的壓榨他們一下,等到他們不喜歡自己的時候,那事情可就晚了啊。所以啊,我們就好好的坐在這裏等著他們吧。”

陳綿綿到是對這種事情看的開,畢竟她在平常的時候使喚趙少龍可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自然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的。

但是,陳綿綿剛剛說的那些話,白清清聽了之後很不開心。

雖然她也是知道的,讓一個男人時時刻刻都對一個女人保持著十足的新鮮感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萬一鍾慕辰到時候真的背叛了自己,那自己又該怎麽辦呢。

“所以,綿綿啊,那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可能會對自己喪失興趣,那你是怎麽解決這種事情的呢,你是怎麽樣才能讓趙少龍時時刻刻都對你有興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