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很顯然沒有料到白清清會這麽強硬的對著自己說話,稍微怔了怔,露出一種極其不敢相信的樣子出來,但是,這種表情很快幾號咋就大媽的臉上煙消雲散了,大媽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輸給誰呢,特別是吵架,這可是她最擅長的啊。

她總覺得上天對她就是公平的,為了不讓自己受到什麽不公平的待遇,才給了自己一張利嘴還有一個洪亮的嗓音。

“這種事情可由不得你來說,今天你就必須要跟我們回去,不然,你就永遠都不要再想著見到你的爸爸了,我不能夠把你給怎麽樣,但是我還是有能力對你的爸爸怎麽樣的,你要是不跟我們回去,可能會很難想象,你的這個父親,會因為你遭受多少的罪吧,反正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去不去就由你了。”

大媽一氣嗬成,她總是高高的仰著自己的頭,像一個十足傲人的野鴨子在大街上尋食一般,明明沒有白天鵝的高貴,卻偏偏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出來。

白清清看了看在一個角落裏扣著自己的手的父親,表情木納,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似的。

自己的爸爸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自己的媽媽離開了他,他就時不時的是這個樣子,有事就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依舊像以前一樣起床吃飯,興致好的話還會自己倒一些茶慢慢的品著,但是也是會有些時候,他就坐在臥室裏,一動不動,像現在這樣扣著手指,目光呆滯,不知看向何處,還時不時的晃晃身子,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他身邊的人們,他還活著,他還可以活下去一樣。

白清清知道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就是因為自己的媽媽的離開,他肯定是在心理上受到了什麽異樣的打擊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的,白清清也不是沒有想過帶著他去醫院看看,她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這麽忍受著痛苦,但是每次白清清提出要帶著他去醫院的時候,大媽總是陰陽怪氣的說著父親現在很好,根本就不用去醫院。

照著大媽的那種語氣,就好像是白清清做錯了一樣,她不知道為什麽大媽不想讓父親去醫院,或許是害怕花很多的錢吧,或許她覺得,隻不過是一個心理問題,都是父親一個人想的太多,一個人作出來的,隻要讓父親多做一些家務活,讓他忙起來,這種病肯定能夠痊愈的。

白清清拗不過大媽,隻好將這件事情暫時閣下了,本來還想著反正時候還尚早,在等些時日帶著父親去醫院也不遲,這幾天正好讓父親好好的適應一下,說不定經過幾天的自我調整,他就可以自我痊愈呢,但是結果沒有想到,父親的病情不但沒有痊愈,似乎還有加重的樣子了。

更讓白清清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親都已經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被大媽所利用,手無縛雞之力的父親就這樣成了大媽手裏的籌碼了。

他就是牽製著白清清的一根無形的線,大媽想讓白清清幹什麽,她就必須要去幹什麽。

無可奈何,白清清也是知道的,大媽不是那種會說空話的人,特別是對於欺負別人的事情,向來不是會拖著等著人,隻要是大媽想,就肯定會有一百種方式折磨著自己的爸爸。

“好,我跟你走,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知道,我跟你走,隻是為了我的爸爸,不是因為害怕你把我強強許配徐嘯才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