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少龍焦急的等待著會議的結束,可各位老前輩們就像是串通好了的一般,本來半個小時就可以結束的事情,非要拖拖拉拉等五六個小時,先是一個老前輩扯他的職業生涯,又告誡在做的各位新員工不要像陳綿綿那樣,出了事,撒手不管,完全不顧公司的利益。

本來一場總結大會,硬生生的開成了一個批判大會,而批判的對象,無疑就是陳綿綿了。

有的時候趙少龍不得不去多想,他一家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一番事業,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公司,怎麽到了他手裏,就變成了別人家的公司了。

這也不是趙少龍所想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在自己的公司裏還要聽別人的話,活不出自我來,但是那些老前輩們,都是為公司闖下一片天地的對公司有極其深遠的影響的人,如果趙少龍對他們不敬,那就是對自己公司發展曆程的不敬。

好不容易熬完了批判大會,終於散會,趙少龍本以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給陳綿綿打電話的時候,那群老前輩們又把他給圍起來,說什麽都要知道趙少龍對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想的。

趙少龍含糊其辭,又和他們在一起客套了兩個多小時,等到夜已經深了,他們才仿佛完成任務一般,心安理得的離開公司回到了他們的家。

那邊夜深了,這邊也天亮了。

等了一天,趙少龍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給陳綿綿打電話,就這樣,陳綿綿也喝了一天的酒。

等到醒來的時候,陳綿綿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身邊和她一同躺著的,還有和她一樣都喝醉的白清清。

她努力回想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隻要一回想,她的腦袋就疼得要命,陳綿綿依稀記得,她和白清清在咖啡廳對麵的酒吧裏喝了好幾瓶啤酒,她們倆都不勝酒力,一個人能喝完一瓶啤酒還可以筆直的站在原地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昨天,她們兩個人,好像一共喝了八瓶啤酒。

照這個樣子,她們倆沒進醫院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想著,不覺得鬆了一口氣,可能是自己歎氣的聲音大了些,驚醒了在旁邊睡覺的白清清。

白清清翻了個身,可能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的緣故,還在嘴裏支吾了幾聲,或許是酒精弄得她的頭太痛了吧。

醒了一會兒,才終於適應了白天刺眼的環境。

她回過頭,看著和自己一樣狼狽的陳綿綿,兩人互相瞪著眼,久久沒有說話,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都這個樣子了,她們能笑的出來也是個奇跡。

“你還記得嗎?”

白清清憋著笑問著陳綿綿,不說記得什麽,因為昨天的事情,她什麽也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我們倆喝了好多的酒,然後……就不記得了。”

說完,陳綿綿還在努力回想著,但是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她放棄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想法了。

“你們倒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嗎?那也不記得你們昨天是怎麽回來的,也不記得昨天在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臥室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未見其臉先聞其聲。

這個聲音白清清倒是很熟悉,這個聲音,她就算是喝了八十瓶啤酒也記得,是鍾慕辰的聲音。

說著,鍾慕辰端來醒酒湯,放在她們的床邊的桌子旁,又不經意的瞧見了睡眼惺忪的白清清,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樣一說,昨天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以女人的直覺,她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會是她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