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

    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我不親!”

    她說著,就將頭扭到了一邊。

    男人目光微冷,直起身子,看著她。

    忽然就冷笑了一聲。

    那一聲冷笑,就像是一種極其凶殘的動物發出的一聲低吟,令景寧莫名的覺得脊背發寒。

    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隻聽他冷聲道:“你現在是我的人,這裏荒郊野嶺,我就算是就地正法辦了你,也沒人能管得著,你確定要繼續跟我強著來?”

    景寧的嘴唇抖了抖,抬眸看著他。

    隻見男人目光如冰,一動不動的審視著她。

    那副眼神,是極陌生,卻又是她極熟悉的。

    怎麽會這樣?

    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眼神?

    這種眼神,她是那麽熟悉,可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那個人……不、不對,他不會出現在這兒的。

    景寧的心時一時亂哄哄的,卻見眼前的男人再次傾身湊過來,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親,還是不親?”

    景寧抿了抿唇,咽了口唾沫。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知道,什麽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

    她現在已經十分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分可怕。

    絕不是她能正麵剛得過的了。

    於是,她猶豫了一下,考慮到墨楠還帶著傷躺在車上,於是低頭服了軟。

    “好,我親。”

    說完,低頭飛速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

    同時,心裏暗呸!

    呸呸呸,她絕不是真的心,現在被她親過的人都會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心裏這樣子給自己做了建設之後,就好受多了。

    男人被她親了一下,果真沒有再為難她。

    笑眯眯的直起身子,說道:“我在那邊等你。”

    說完,頓了頓,又道:“別想著逃跑哦,你懂的,你朋友還在我們手上。”

    景寧笑眯眯的對他點了點頭,那臉上的笑容,假得幾乎能讓人膩死。

    不過男人也沒在意,警告完她以後,就邁步離開了。

    他並沒有走遠,就在四五步遠的地方站著。

    景寧暗暗鬆了口氣,走到大樹後麵,蹲下來。

    當然,她不是真的要上廁所,自然也不會脫褲子。

    隻是蹲在那裏,靜靜的觀察男人的反應。

    見他當真一直站在那裏,背對著她,絲毫沒有想到轉過頭來偷看的意思,心裏這才放下心來。

    她轉頭,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塊上麵。

    石塊要兩隻手才能握住,邊緣十分鋒利,她能保證,這一石頭若是砸在腦袋上,不死也得暈。

    她悄悄摸摸的蹲著走過去,將石塊搬起來。

    然後,小心翼翼的放輕腳步,貓著腰,一步一步緩緩朝男人走去。

    男人背著手,一直站在那裏。

    負手而立的樣子,在暖黃的晨光中,竟莫名的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美感。

    景寧抱著石頭,在心裏暗暗呸了一聲。

    這麽壞的人,還有個屁的個美感。

    人麵獸心,說的就是這種人渣!

    這樣想著,她離那人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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