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相信我的話,我也就沒有去管那麽多,因為那段時間,要籌備婚禮,又正值公司剛起步的時候,我實在太忙了。”

    “現在想來,也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沒有去管她,總以為她能自己想通,所以才為後來的事埋下了禍根。”

    他並沒有繼續去說後麵的那個所謂的禍根,想來也是不想當著溫文君的麵,把這件事再說一次。

    但即便他不說,麵前的兩個人也都明白了。

    溫文溫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十分難看,而封衍則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這一切豈不根本就是個誤會?”

    封行朗點了點頭,“是啊,可這個誤會,都是因為我的優柔寡斷才產生的,說來說去,也都要怪我不好。”

    他說著,抬頭看向溫文君,又道:“我知道你在她身邊陪了她二十六年,這也是我今天願意放你一馬的理由,當初我沒有及時和她說清楚,算是虧欠了她,如今在你的身上彌補回來,也算是還了這份人情了。”

    溫文君的臉色有些蒼白,半響,咬著牙冷笑了一下。

    “你倒是真能給自己摘幹淨!”

    封行朗不置可否。

    他累了,似乎不願意再和溫文君多作糾纏。

    低聲和封衍吩咐了幾句,然後便自己推著輪椅,轉身離開。

    “溫先生,所有的事情,孰是孰非都不重要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她所剩的日子不多,還需要你在身邊,所以……這算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身影也跟隨著消失在門口。

    自有保鏢接著他送到車上。

    而客廳內,溫文君聽著他的話,卻是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封衍走到他麵前,蹲下身來,笑道:“溫先生,怎麽樣?現在我們去辦產業過戶手續?”

    溫文君抬眸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沒有再拒絕,隨他將自己拉起來,任由兩個進來的保鏢架著,一起往外走去。

    手續並不麻煩,很快就辦好了。

    封衍就按照當初承諾的放了他,溫文君經過封行朗的那一番話,心情有些複雜。

    再回到他和蘇菀的住處,他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就在院子裏站著。

    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似乎怎麽都提不起勇氣去敲開。

    直到現在,他仍舊記得蘇菀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那些她受過的委屈,那些她犯過的錯,以及她的不甘和隱忍。

    他是在她二十歲的時候才認識她的,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在獨孤鶯和封行朗的婚禮上做出那種事情。

    他覺得她很漂亮,很清純,天真得像山穀裏無拘無束的小鳥,格外美好。

    他是一見鍾情,但那時,兩人交集不多。

    他也提不起勇氣去向她表白。

    畢竟,那時候的蘇菀還是獨孤家的二小姐,雖是領養的,但誰人不知,獨孤家從來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在外也從不允許人欺負她。

    而他呢?

    那時候的他啊,還很年輕,還沒有發跡,隻是這個世間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個男子。

    他沒有傲人的家世,沒有豐厚的家產,更沒有足以可以承諾她一生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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