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從來沒和她吵過架,更沒有紅過臉。

    可是他們不明白,一個從來不與你吵架的人,不一定是最愛你的人。

    卻一定是,最不關心你的人。

    因為不關心,所以不在乎。

    都不在乎了,那麽你說什麽做什麽,在他眼裏,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他的心裏,最重要的永遠都是那個低賤的戲子!

    他曾經的青梅竹馬,他心頭的白月光,令他魂牽夢縈一輩子也不能忘懷的女人。

    可偏偏,她還不能生氣。

    明知道自己的丈夫心中另有所屬,卻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一個活著的人,是不可能和一個死去的人爭的。

    她拿什麽爭呢?

    因為她死了啊,死得是那麽燦烈,是那麽美麗,她在他的心裏,永遠留下了一抹倩影。

    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夢魘,纏繞著他,也纏繞著自己。

    她要拿什麽去爭呢?

    想到這裏,獨孤鶯漸漸紅了眼眶。

    一顆心,像被什麽東西狠狠纏住,又疼又酸。

    目光再次落在手機屏幕上,然後自嘲的笑了起來。

    瞧瞧,這可是她的兒子啊。

    她那麽辛苦的把他生下來,將他撫養長大,如今,他卻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勸自己要學會換位思考,勸自己要大度!

    嗬!真是……夠諷刺的!

    獨孤鶯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直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以及樓下傭人恭敬的聲音:“先生,您回來了?”

    她才連忙收起眼淚,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轉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從外麵回來的封行朗。

    封行郎看到她,神色溫和的問:“聽說雯雯來京都了?你今天都帶她去哪兒逛了?”

    雯雯雖然隻是獨孤鶯娘家那邊的表侄女,但封行朗也依舊很關心。

    獨孤鶯神色淡淡的道:“就去時代廣場隨便逛了一會兒。”

    封行朗並沒有注意到她神色當中的不開心。

    聞言笑了笑,說道:“這孩子馬上就要高三畢業了,這次好不容易放個寒假,來京都玩玩兒,你可得好好陪陪她,聽說她將來想考京都這邊的大學,也可以幫她參謀參謀嘛,你不是最擅長做這些事?”

    其實,封行朗並沒有別的意思。

    就隻是字麵上的意思,說獨孤鶯為人熱心,會很願意幫親戚家的孩子參謀這些。

    但許是因為獨孤鶯這個時候,心裏正不舒服。

    一聽這話,頓時就聽出了幾分諷刺的味道。

    她冷笑一聲,“我擅長什麽了?難道我就天天隻能幫人家小孩參考考什麽大學?我沒自己的工作沒自己的事兒了?”

    封行朗一愣,有些懵。

    半響,才弱弱的回了一句,“我、我也沒說什麽啊。”

    不料,獨孤鶯卻沒打算這麽輕易過去。

    又繼續冷笑道:“得,我也算看出來了,你不就是瞧不起我麽?嫌我工作太輕鬆不重要?就必須得為人家參考這參考那?你的時間是時間我的就不是了?總之我比你們封家的人就是低一等是唄。”

    若說剛才,他還以為獨孤鶯隻是隨意的懟他一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