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早已拿到了鑰匙,上前開門。

    隻聽“哢擦”一聲,被反鎖的門立馬就打開了。

    幾乎就在門開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默契的背過身去。

    隻要一想到包廂裏有可能會發生的場景,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然而,卻見陸景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根本沒有動。

    有人發覺到不對勁,疑惑的回頭望去。

    下一秒,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隻見包廂內,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每個人的腦袋上都在流血,還有一個手指斷了一根,人已經昏迷過去,鮮血滲透地毯,將米色的地毯染成一片血腥的暗紅色。

    景寧縮在沙發裏,手上是半截敲碎的酒瓶。

    她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頭發蓬亂,兩條手臂上全是傷痕,握著酒瓶的手指更是有不少血痕,像是被玻璃劃算的。

    仿佛聽到動靜,她目光迷

    離的望向門口,明明意識已經混亂了,然而臉上還是潛意識的露出戒備的神情,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彈坐起來。

    “什麽人?”

    陸景深邁開腿,一步一步的往裏走去。

    “別過來!”

    景寧壓低了聲音低吼道。

    她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酒精加上藥性,讓她整個人顯得無比狼狽和混亂。

    然而她仍舊高舉著酒瓶,就像一名衝鋒陷陣的女戰士,死死的保護住自己,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會倒下。

    陸景深目光一沉,路過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時,腳毫不留情的從對方的手上踩過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

    景寧仿佛聽到了這道聲音,身子一顫,整個脊背都弓了起來。

    她胡亂的揮舞了兩下手上的酒瓶,目光盯著前方卻沒有半點焦距,嘶啞著嗓音吼道:“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你!”

    陸景深繼續往前走去。

    景寧似乎意識到這次的敵人不再像剛才那幾個那麽好對付,她慌慌張張的去摸手機。

    “我要告訴陸景深,我要找陸景深,你別過來,否則陸景深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啊!”

    陸景深猛然握住了她的手。

    “放開我!放開我!”

    “寧寧,是我。”

    他努力的一邊控製住她胡亂揮舞的手,一邊還要注意不要碰到她手上的傷口。

    嗓音低啞而暗沉的說道:“別害怕,寧寧,是我,是我來了。”

    景寧卻仿佛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看不到,仍舊努力的掙紮著,一邊掙紮一邊揮著瓶子刺向他。

    “別過來,別過來……”

    蘇牧站在門口看得心驚膽戰,有好幾次總裁因為怕傷到景小姐,都差點被瓶口的玻璃劃到。

    他忍不住出聲,“總裁,要不還是讓保鏢來吧,景小姐現在意識不清醒,萬一傷到您……”

    陸景深卻對他的話恍若未聞,手上一個巧勁,便將景寧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然後一把用力將她抱進懷裏。

    “寧寧,是我,我是陸景深,別害怕,我來了。”

    他不斷的重複著這樣簡單又單調的話,過了許久,景寧總算稍微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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