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下意識就想反駁,被校長抬手製止住了。

    他擰了擰眉,目光環視了現場的眾人一圈,最後落在華遙身上。

    “華遙,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華遙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有這麽多人在場,她說得很客觀公正,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虛化事實。

    鬱簡修聽完以後,沉了沉眉。

    “這麽說,景小雅是覺得,景寧偷了你五年前那份設計圖的原始手稿,想在今天晚上給自己洗白,將罪名栽贓到你頭上,所以你才派阮嬌嬌過來偷稿子?”

    景小雅一滯。

    半響,深吸了一口氣。

    知道這個時候,再狡辯也沒用了。

    隻能說道:“我承認,我之前的確無意中和她提起過,姐姐將我的原始稿件拿走了,很有可能會拿這個來陷害我,但我沒有讓她來幫我偷。

    她今天晚上會這麽做,也在我意料之外,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不會同意的。”

    校長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他轉頭看向景寧,“你呢?怎麽說?”

    景寧諷刺的勾起唇角。

    “說我偷了你的原始手稿……景小雅,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麽時候偷的?”

    景小雅擰眉。

    “我怎麽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就這樣隨意告訴別人,誣陷在我身上?”

    景小雅:“……”

    片刻,她沉了沉氣,忽而又露出一個笑容。

    “好,就算這件事是我有失周全,冤枉了姐姐,我在這裏跟你道歉,可五年前的事,總是你做的吧!我不過是因為當年的事對你有些忌憚,擔心你又像之前一樣,不擇手段的陷害我,心思敏感了些,難道這也要怪我?”

    景小雅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就算景寧逼著阮嬌嬌說出她插足了她和慕彥澤的感情又怎樣?

    愛情的世界裏,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說到底,現在她也看明白了。

    景寧之前在宴會廳裏和她說的話,分明就隻是想詐她一下而已。

    嗬!那份原稿她早就毀掉了,這世上哪還有什麽原始手稿?

    隻要她咬死了五年前的事,就憑她景寧有再大的本事,也難以翻身。

    果然,就聽周圍人的議論聲又變了。

    “說得也是哈,要是我以前被人這麽擺了一道,後麵也會心有餘悸的,對這個人多些猜疑也正常。”

    “這大概就叫被害妄想症?”

    “這一家人,都是些什麽事兒啊,簡直越說越亂。”

    校長聞言,也沉下了眉。

    當年那件事他也知道,可按理說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再大的後遺症應該也治好了吧!

    然而他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眼景寧。

    景寧彎了彎唇角,一字一句緩聲道:“我記得,我好像從來沒有承認過,五年前的事是我做的。”

    周圍安靜了一瞬。

    像是需要時間,來消化她的這句話。

    景小雅卻隱隱變了臉色。

    景寧淡聲重複道:“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是我偷了景小雅的作品,並且將她打暈,隻為了取代她得到皇家美院的入學名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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