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覺得我是那種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人嘛!”

    聽杜一鳴說出這樣的話,周韻憤恨地攥緊了衣角,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把真相說出來之後,杜一鳴竟然是這個態度。

    看著周韻氣得發抖的樣子,杜一鳴內心暗爽,感覺扳回了一局。

    他站了起來,神情嚴肅道,“天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會管,我家的人也不許你碰!”

    說完,便轉身推門走向了門口。

    路平見狀,裏麵伸手攔在了杜一鳴麵前,“你給我站住!”

    “你攔我一個試試!”杜一鳴不依不饒地朝著路平咆哮起來。

    就在路平準備要朝著杜一鳴動手的時候,“阿平!”周韻突然大喊了一聲。

    “讓他走吧!”

    “可是……”路平十分為難的樣子。

    “我說讓他走!”聽到周韻咆哮了一聲,路平立馬放下了胳膊。

    杜一鳴轉身側著頭冷笑一聲,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杜一鳴走了出來,院子裏車旁的小紅頓時警惕了起來,原本想攔住杜一鳴的去路,看到路平從屋裏走了出來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立馬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杜一鳴推開四合院的大門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

    出了四合院,杜一鳴頓時吃了一驚,他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四合院竟然是健在一座山頂之上,四周都是綿延起伏的山嶺,山嶺之間一條蜿蜒的盤山公路通向這裏。

    如果不是剛剛看到小紅身邊的汽車牌照是京字打頭,還真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他突然發愁,這麽大的山可怎麽走出去啊?可是總不能扭頭回去吧?好不容易才扳回一局,怎麽甘心拉下臉去求他們送自己離開呢?

    他很想叫一輛車,可是這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誰願意來這裏拉客,隻有硬著頭皮沿著盤山公路往前走。

    此刻,杜一鳴內心從未有過的激昂澎湃,剛剛接觸的信息量過於龐大以至於自己無法接受。

    天家,京雲最為炙手可熱的家族,竟然突然和自己有了那麽密切的聯係,杜這個姓自己姓了二十八年,突然告訴自己不姓了,怎麽可能接受呢?

    雖然剛剛周韻所說的話聽上去卻是肺腑之言,但是杜一鳴總感覺從她和路平的眼神交流來看,兩個人一定刻意隱瞞了什麽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

    接肘而至的煩惱後是一個又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此刻杜一鳴腦子什麽都不想思考,隻想盡快走出這連綿的大山。

    “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嗎?”路平不解地問道。

    “難道我還要把他綁起來嗎?畢竟他是我兒子!”周韻無奈地歎息起來。

    “咳咳……”又是兩聲重咳。

    “你的病情……”路平沒有說完,周韻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

    笑著擺擺手道,“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阿平,這麽多年為了天家辛苦你了!”

    “你我之間還要說這麽多嗎?”

    對於路平,周韻從未把他當做父親的徒弟,反而把他當做自己的藍顏知己,要不是二十八年前路平從老家趕來配合自己偽造了杜一鳴被偷的假象,杜一鳴也不會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二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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