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喝醉啊?”

    葉青笑嗬嗬道,然後就見饕魚搖了搖頭,細長的尾巴拍打著水麵,濺起一團團浪花。

    “得,恐怕這海裏,以後要多一個酒鬼了!”見狀,風傾幽笑道。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葉青笑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又給饕魚倒了一杯烈火燒:“這是最後一杯了啊。”

    這次,饕魚喝完烈火燒後,沒有再翻肚皮,而是晃晃悠悠地在雲舫周圍飄來蕩去,仿佛享受著微醺的感覺。

    片刻後,饕魚又清醒過來,不過這一次它卻沒有再向葉青和風傾幽討要東西,而是遊蕩在雲舫四周,驅逐著一些不懷好意的詭怪,似是在為兩人保駕護航。

    “倒是不白吃白喝。”

    看著遊蕩在雲舫四周、驅逐著詭怪的饕魚,葉青不由笑了笑,看向風傾幽:“傾幽,你去休息吧,我來守夜。”

    “好,有事叫我。”風傾幽點了點頭,也沒推辭,起身朝著房間走去。

    這一天以來,他們雖然沒與人交手、打架,可既是在幾個聖人眼皮子底下火中取栗,又是忙著逃跑,輾轉上千裏,精神、體力消耗都不算小,尤其是風傾幽,因為後續的大部分逃跑方法和路線都是她安排和負責的,精神、心力損耗都是極大的,著實需要好好休養一番。

    至於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坐享其成,損耗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這守夜的工作他自然是當仁不讓了。

    雖說以他們的實力,

    有任何危險和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覺察,再加上雲舫有隱形匿跡之能,故而就算無人守夜也可以。

    然而,這是大海。

    相比於陸地,浩瀚無垠的大海,從來都是未知而神秘,危險而恐怖的,更何況這還是夜晚,就更需要小心了。

    所以留一人守夜,還是很有必要的。

    葉青將壺中最後一點兒烈火燒一飲而盡,而後起身將酒壺杯盞等收拾好,重新返回甲板,麵對著茫茫夜色,盤膝而坐,雙目微閉。

    此時的他,一邊放開魔念,感知著周圍的一切;一邊則心念沉入識海,運轉著《地皇經》,幫助地皇鍾吞噬、煉化巡天鏡的本源之力。

    識海中,地皇鍾華光大作,嗡鳴震蕩不休,那既是因為地皇鍾吞噬巡天鏡本源之力後,威能暴漲的緣故,亦是因為巡天鏡還在不斷掙紮,試圖掙脫地皇鍾的鎮壓。

    隻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

    巡天鏡雖然是楚國的鎮國神器,隻是先後經受重創,力量大損,而地皇鍾亦非凡物,跟腳來曆猶在巡天鏡之上,雖然也因遭受重創而力量大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不能完全鎮壓巡天鏡,但使之無法掙脫,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再加上葉青這個變數之後,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局勢直接一麵倒。

    隻見識海中,葉青的陽神盤膝而坐,手托地皇鍾,陰陽二氣流轉,一麵將巡天鏡的掙紮、反抗之力化,一麵

    將新生之力注入地皇鍾之中。

    此消彼長之下,地皇鍾自然威能大漲,巡天鏡則愈發孱弱,地皇鍾吞噬、煉化巡天鏡本源之力的速度,亦直線上升。

    不僅如此,隨著地皇鍾力量大漲,亦有部分力量開始反哺葉青自身,陽神愈發凝實、無瑕,精神愈發渾厚,體魄亦愈發強大,尤其地皇真身,在地皇鍾玄黃母氣的滋養、淬煉下,不斷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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