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傳承啊!”

    葉青摸著下巴,沉思著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雖然他現在貌似什麽都不缺,要功法有功法,要詭器有詭器,要資源也有不少,慢慢苟著發育其實是最好的選擇,沒有必要去冒險。

    畢竟,持有魔君令的人中,不乏像日尊、楚狂人那等恐怖的高手,且死海乃北漠著名的險地,以他的實力,去了可能就是卒子般的存在,是九死一生都不為過。

    然而,那畢竟是魔君的傳承,是當年下春秋第一人、當世有我稱無敵的離恨的傳承,不動心,那是假的。

    雖然有那麽多高手在,像他這種卒子,得到魔君傳承的幾率微乎其微,但萬一呢?

    萬一他和魔君看對眼了呢?

    畢竟,誰還沒個走狗屎運的時候?

    當然,就算得不到魔君離恨的傳承,喝一些那些強者指縫裏流下的湯湯水水,也足以讓他受益無窮了。

    所以,他有些猶豫。

    思索間,樓下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九先生,我乃八尺門弟子江百川,想向先生討教幾招,望先生不吝賜教?”

    第一樓內先是一陣死寂,繼而嘲笑、起哄聲四起。

    葉青低頭看去,隻見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青年,擋在楚王孫身前,拱手道。

    青年腰間掛著一把鐵尺,鐵尺雖然不長,但黝黑厚重,一看就分量不輕。

    青年顯然初出茅廬不久,還沒學到那些江湖老油子的厚臉皮,隻是被擠兌、調侃了幾句,就麵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縱然如此,但青年仍執著地擋在楚王孫身前,沒有退縮。

    楚王孫被人擋住去路,顯得有些不高興,皺了皺眉。

    這時,跟在楚王孫身後的那人,上前一步,笑道:“這位少俠,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先生舟車勞頓,疲乏不堪,想早點兒休息,實不適宜比試,還望少俠見諒?”

    話的人,年月四十多歲,魁梧壯實,皮膚黝黑,滿臉憨厚,仿佛飽經風霜日曬的莊稼漢一樣。

    “呦,娃娃,人家已經給你台階下了,見好就收,就別自取其辱了。”

    “就是,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向九先生討教,趕緊回家喝奶去吧!”“別耽擱人家九先生休息了,快點兒滾吧。”

    聞言,眾人起哄、嘲弄道。

    其實,眾人都能看得出來,青年所謂的討教是假,你才煉罡初期,人家九先生早已成名許久,實力深不可測,有什麽可討教的,擺明了就是想出風頭嘛!

    江百川臉色赤紅,亦好像是被眾人的嘲弄和譏諷激起了脾氣,仍執拗地擋在楚王孫身前,道:“還請先生賜教!”

    “你不是我的對手,讓開!”

    楚王孫抬頭看了一眼江百川,漠然道。

    “哈哈……”

    此言一出,酒樓內的客人,頓時大笑起來,臉上全都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我……我知道我不是先生的對手,我隻是想向先生討教幾招而已。”江百川咬了咬牙,眸含怨氣,道:“得罪了。”

    罷,竟然直接向楚王孫攻去。

    既然你不願,我就逼你願意。

    眨眼,江百川就到了楚王孫身前,鐵尺敲下。

    隻是下一刻,原本站在楚王孫身後的大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江百川身前,伸手抓向空中落下的鐵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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