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衝,終究是去了,他的肉身化為塵埃,隻留下一副白骨,還有來時的一身碎布。

    石柱依照白衝的意思,將他的枯骨還有一身碎布都埋葬在了山頂上,立了一座墓。

    白衝的墓就在劉將軍的墓旁邊,兩座墓挨在一塊,相隔不過三丈。

    隻不過劉將軍的墓前還有塊石碑,注上主人姓名。

    而白衝的墓前卻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不讓立碑也是白衝的意思。

    實在是白衝的一生過於霸氣,一路走來不知與多少人、多少勢力有著數不清的糾葛。

    未免死後遭受侮辱,白衝讓石柱不要為他立碑了。

    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石柱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想他大哥一生霸氣縱橫,死了卻隻能做個無名鬼,連立個碑都不行。

    此時石柱眼角還有著淚痕,就這麽跪在白衝的墳前。

    “大哥,你的話我都會照做。可就是這最後一條不行,兄弟我心裏不過去那道坎。

    我也知道自己現在實力不行,還無法接下大哥的所有恩怨。

    不過總有一,我會將大哥的墓遷回白憐峰。到時,我會在您墳前立一道巨碑,讓您的事跡傳遍整個下。”

    石柱看著麵前的墳墓,心中暗暗發誓。

    對比石柱這邊的安靜,劉將軍墓前可謂是驚動地了。

    兩百多個青衣人,一個一個上去給劉將軍跪拜。

    旁邊站著的一群大男人,臉上流著眼淚,為劉將軍的死而感到難過。

    兩百多個大男人站在一起哭泣,場麵可謂壯觀。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誰把他們都給欺負了呢。

    金立在石柱身旁,看著旁邊那群哭泣的人,一雙可愛的龍眼裏閃爍著滿滿的疑惑。

    想不明白,這群人為何這麽傷心呢?

    白衝死了,金心中也有些難過,卻也沒有那群青衣人那麽誇張啊!

    “人族,真是個複雜的群體。”

    金搖了搖腦袋,鑽進了石柱的袖口中。

    一夜過去之後,眾人的心情雖然還有些沉重,卻也沒有昨日那般激動了。

    今日,是石柱與寧龍臣結拜的日子。

    雖然隻有一群青衣人和金觀禮,卻也頗為隆重。

    因為二人結拜,都是白衝一力促成的,所以石柱決定就在白衝的墳墓前結拜,以慰兄長在之靈。

    寧龍臣自然沒有意見,相反,還主動幫忙,讓人去山下準備一應結拜用的物品。

    白衝墳墓前,此刻擺放了一張香桌,桌上有一口鼎,一隻大碗,一壇酒。

    石柱從懷中拿出來玉玦作為見證,放在香桌之上。

    鼎中沉放了一些泥土,鼎內有著兩柱高香,兩炷香已經點燃,熏出一縷縷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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