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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辦公室裏整整埋了三天時間，連晚上都睡在裏麵的，終於把六套卷子給搞出來了。
他拿著往王嶽霖桌上一放，“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要不是看你是我外甥，我真讓你……”王嶽霖手點點他，“你掉錢眼裏去了？”
小聰扣著手指甲說，“我們家人多，需要錢的地方多。”
王嶽霖搖搖頭，起身將卷子拿出去，又讓人送一份早餐過來。
小聰吃完，就在裏頭打盹了。
而他出的幾套卷子，正在被人傳著做。
王嶽霖轉一圈，看有的人題目還空白，就問，“很難麽？”
有個老師是個年輕人，王嶽霖一問，他臉就紅了。
“這個臭小子，我讓他不要出太難，他還給我搞幺蛾子。”王嶽霖以為很難，氣的不得了。
轉頭就去辦公室把小聰拎起來了，小聰迷迷糊糊的被拽到會議室裏，沒好氣的問，“幹嘛？”
他最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幹嘛，你說幹嘛？我不是讓你不要刁難人麽？你都出的什麽題目？”
小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難，難麽？”
他掃了眼眾人，心想難怪做完我卷子的人，再做他們的卷子能考高分。
習慣了他那繞各種彎子的做法，再看其他直接套入公式，或者一眼就能看出怎麽套公式的題目，那的確過於容易。
而且他有的一道題是把其他卷子兩道題融合在一起的，雖然他規避了出題規律，可隻要不是白癡，根據拆開的那部分，就能把沒融合的那些題做出來。
他看著麵前人的卷子，從他手裏拿過筆，接著他沒寫完的，嘩嘩寫起來，寫完筆一扔，“你告訴我這叫難？這全是按照你們的要求帶入公式好不好！就是繞的公式多了點。”
那人，“……”
你筆能摔的更有氣勢一點麽？
王嶽霖雖說多年不接觸高中範圍的東西了，可這種基礎題目他還是會的，剛才小聰做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呢。
的確都是公式，大公式套小公式，可非常繞腦又沒出大綱。
伸手想拍他腦袋，最後改揉揉他腦袋，“答案呢？”
“五塊一份。”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肯出答案有目的。”
小聰，“給我外甥攢聘禮呢。”
尚未出生的某某某，“……”
眾人，“……”
王嶽霖白他一眼走了，小聰跟著他回到辦公室，不用他開口，王嶽霖就給他一個信封。
並說，“明年的高考題，搞不好就從你的兩套裏選一套，你要是再敢給人押題，出了事你就完了。”
“你們這麽草率的麽？”小聰拿到錢還沒來及高興呢，就驚訝的問道。
“你也別再去給我補課，你的補課那不是補課，你那是告訴別人今年考什麽，明年考什麽。”
小聰心想反正他賺了不少了，是時候收手了。
“行，我答應你。”
“滾吧。”
小聰也不在乎他的語氣怎樣，拿著一信封的錢樂顛顛的走了。
他不知道，他一走會議室裏就開始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