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真的考上了,她男人、婆婆高興的跟啥似的,像他們自己考上一樣。

那邊束春麗說,“等俺畢業了,俺在京城找個工作,到時候把家裏人都接來,嫉妒死隊裏那群蠢貨。你看俺這身衣服,俺婆婆親手做的,俺婆婆老好了……”

“……”

梅青酒邊整理東西,邊靜靜的聽著。

她見過炫爹炫媽炫男人的,還第一次見炫婆婆的。

宿舍洗漱室、衛生間都是共用的,梅青酒收拾好床鋪,就拿著盆出去了。

才放好水,翁雨也過來了。

和梅青酒說,“焦紅其實也不大,過今年才18歲,南省的。中午那會應該沒注意到你們說話,不知道那男同誌是你愛人。我這兩天注意到她這人就那樣,神經大條,你別往心裏去。”

“一點小事,我沒往心裏去。”梅青酒笑笑。

翁雨又說,“我學無線電的,你學什麽的?”

“學世界經濟的,我愛人是學無線電的。咱們宿舍也是混住?”

“對,焦紅、丁茹都和你一個專業,束大姐是數學係的,那個思思還不知道。”翁雨又說,“我今年21,你多大?”

“巧了,同歲,我五月生,你呢?”

翁雨,“十月。”

“那你比我小。”

“小幾個月也不算小。”翁雨接著又說,“那個丁茹,京城本地人,心高氣傲,看著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小姑娘初到一個環境中,總想找一個各方麵都能與自己合得來的人,一起做些事,比如一起去打個水,一起去洗個澡,一起去逛個街……

翁雨觀察宿舍兩三天,覺得新來的梅青酒可能性格更合自己脾氣一點,束大姐也不錯,但是對方孩子都有了,和自己缺乏共同語言。

不過她下麵的話還沒來及說,梅青酒也還沒說話,丁茹就站在兩人身後。

聲音微冷,“相比有些課程,思想品德更應該被歸位高考必考課!至少這門課能把背後說人的人給過濾了。”

說完人就走了。

梅青酒,“……”

“她什麽時候站在後麵的?”翁雨問。

梅青酒搖搖頭。

“嗬,她說的像自己品德多好一樣,當麵說焦紅的時候,也沒見她客氣。”

“別說了,我洗好了先回去了。”

梅青酒端著盆回去。

剛進宿舍,就發現那個李思思回來了,正提著一兜水果給大家分呢,且拿個蘋果和束春麗道歉,說那天她心情不太好,一時說話沒了分寸,讓束大姐別和她計較。

束春麗淡笑,“我一把年紀了,和你們這些小姑娘計較什麽?”

話是這麽說,卻把李思思給她的蘋果放到了桌上。

李思思手微頓,給臉不要臉!

隨後轉到梅青酒跟前,“小酒,吃橘子。”

“謝謝,不過我中午吃多了,到現在還沒消化。”梅青酒選的也是上鋪,和那個丁茹頭對頭。

臨上去之前,她轉頭和李思思說,“對了,你可以叫我梅青酒或者青酒,就是不要叫我小酒,和我熟的人才這麽叫。我尋思我們也沒熟悉的機會,那就不要做熟悉的表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