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小寡婦,死了男人吧,跑出來多管啥呢?”

這嘴賤的!

梅青酒改口說,“你個不講理的死老婆子,你居然罵我死了男人!我跟你講,罵人是侮辱人的行為,按照咱們國家法律,你當眾侮辱我是要被拘留幾天和罰款的。我看你這樣,肯定是想兒子想瘋了,我也不撞你了,我還是送你去派出所吧,要是運氣好,你說不定還能見上你兒子一麵。”

“你滾,我不去,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少嚇唬我,你滾蛋。你滾我不認識你,我不跟你說。”老婦人不肯去。

“那當然,附近有派出所辦事點麽?”梅青酒心想,撞上門來的渣渣,不趁手收拾掉,那不是和農莊過不去麽。

童夢然說,“我跟你一起去,江恒你先過去看老李。這個區的派出所在江都路上。”

江恒便提著東西去病房了。

此時梅青酒已經將她拖出醫院,“不去可不行。”

江恒和童夢然這會也跟著追出來了。

江恒問,“你真要送她去派出所?”

此人不再喊病犯,但還是嚷嚷著不肯去派出所。

可童夢然和梅青酒打定主意送她去,走半個多小時,一路上吸引無數目光。

到派出所後,梅青酒和童夢然就把人交給派出所了,批評教育一頓是少不了的,再加上在醫院鬧事等等,罰款10元。

這老婦人見梅青酒竟然真的要送她去派出所,掙紮的更厲害了,“我不去,你們和派出所都是一夥的。不行了我心疼,我心髒病犯了,你趕緊放開我,你把我心髒病弄犯了,你得賠我錢。”

“好好好,裝病訛詐,又罪加一等,等下就不是拘留幾天的事了,要是拘留幾個月,你兒子可沒人管了。”梅青酒說。

“我不去派出所,我不去……”

“你說的對!有的人天生理就是歪的,講不通。”童夢然挽著她胳膊說,“走,咱趕緊回去看看老李,那女的罵人說話難聽,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氣到。”

回到醫院時,江恒正在和李衛東談話,見兩人回來,談話暫停。

“怎麽樣?”李衛東問。

*

從派出所出來後,童夢然說,“我剛才都讓她氣糊塗了,太不講理了。”

“根據我這幾年收拾人的經驗來說,遇上這種人不用跟她講道理,那是在和自己過不去,隻要自己占理,能抽就抽,不能就拽著去派出所。”

“誰?看長相我不認識。”梅青酒說。

“你後媽的母親。”

“還行。”李衛東這會額頭包著紗布躺在床上,問她,“你知道剛才和你們吵架的那個婆子是誰麽?”

童夢然和兩人說,“我們回來的時候,那老婆子正在被批評教育呢,還罰了錢。”

“李叔,你這幾天感覺怎麽樣?”

“她?!她不是被那什麽她閨女接去京城了麽?”梅青酒又說,“難怪說話那麽硬氣,張口就是大不了賠錢,什麽東西。”

李衛東說,“聽局裏的人說,他們是回來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