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又跑來縣裏,情況又變了,秘書說,“梅青酒同誌,你昨天說的事情,我向曲書記反應了,他讓你回去等通知。”

“那曲書記在辦公室麽?除了這件事,我還有別的事情找他。”

秘書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曲書記今天一早去市裏學習去了,後天才能回來。”

後天梅青酒又去,秘書看到她,都沒等她說話呢,就立刻歉疚的說,“梅青酒同誌你晚來一步,曲書記下鄉視察去了。”

“這不可能,我都問過食堂阿姨了,他十分鍾之前還在呢,這十分鍾之內根本沒車出大院。”

上次來她就猜想,曲書記可能根本不打算同意她去銀行,所以她才總是電話聯係不上曲書記不說,親自跑來也見不到人。

今天再聽秘書這番話,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食堂阿姨怎麽可能知道曲書記的行程?曲書記真的下鄉去了,他不是讓你回去等消息麽,那你就回去等好了。”

誰也不是傻子,回去等消息這種話,基本上都是敷衍。

可她要真辭職的話,曲書記也不見得會同意呀。

梅青酒挺心塞的,可就在她整天哀歎自己計劃無疾而終的時候,曲書記突然給她來了電話,讓她去縣裏一趟。

曲書記要是不同意,她想去銀行的計劃怕是要泡湯,梅青酒很是心塞,離開縣委大院的時候都有氣無力的。

“哎,這可咋辦?難道我要先辭職再麵試麽?”

“那肯定想呀。”

“為什麽想去?”

因為是曲書記親自召見,她很順利的就見到其人。

曲書記掃她一眼,說,“你還挺執著的?就那麽想去銀行?”

曲書記知道她結婚了,她這會說想去市裏,肯定是因為丈夫在市裏。

他沒好氣的說,“沒出息!女子也應該有很好的事業。”

當然是因為銀行錢多!

這話她沒敢講,隻說,“我想去市裏,從銀行那邊去快一點。”

梅青酒尬笑說,“這兩者之間不衝突。”

見她笑的傻乎乎的,曲書記哼一聲,打開麵前的抽屜,從裏頭拿出文件給她。

“曲書記您說的對。”

“我說的對,你還要去銀行?”

聽她這麽說,曲書記拽著文件的手,就往後拽了拽,梅青酒見此,又往前拽拽。

秘書,“……”

“這是調崗書。”

梅青酒立刻欣喜的雙手去接,“謝謝曲書記,曲書記您簡直是我再生父母。”

“曲書記,您不會臨時反悔吧?”梅青酒見他抓著東西不放,苦哈哈的問。

曲書記這才鬆開手,依舊語氣硬邦邦,“我可沒有你這麽大的閨女!”

“比喻,我那是比喻。”梅青酒忙說。

曲書記這時候正色道,“你願意自我降職去銀行,我也不攔你。調崗書給你了,能不能通過考試還得看你自己的,你要是能通過,職位就能動一動,要是不能,你就隻能在裏麵幹些打雜的活。你甭想縣裏這邊會出麵,幫你調動好的工作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