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從幾年前的工農兵大學開始招生開始論起。

這年頭能上大學,和能去當兵一樣光榮,人人都想去。

喬山大隊那些人也不例外,可整個喬山隊隻有一個名額,那到底推薦誰去好呢?

喬廣義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在上班,一個在上學,都用不上這個名額。

隊裏其他幹部家也紛紛沒有適齡的孩去上學,隊裏的人就打起這個名額的主意。

信上,最開始去上大學的那個人是走的喬廣義媳婦的路子,塞了不少錢給她,之後這個名額就落到塞錢的這人身上。

後來幾年去上大學的學生,都紛紛塞了錢給喬廣義家。

信上還,整個喬山大隊的大隊部是在團體搞事情,想去上大學的人,除去要給喬廣義塞錢,還得給其他幾個大隊幹部塞錢,很多人家一口氣拿不出來那麽多,就打欠條。

等這些冉大學後,拿了補貼回來,再把欠的錢給還上,這種情況相對還好一點,可有的人就比較倒黴了。

工農兵大學,是舉薦製度,可生產隊隻有舉薦的名額,最終能不能上成大學,還得經過層層審核,從公社到縣裏再到市裏,最後到人家大學給回複,所有流程全部通過才校

這就導致有的人雖被舉薦上去了,可卻在縣裏又或者是大學等環節被刷了下來,這事帶起來的影響就是,大學沒上上,還欠了一屁股債。

而這封信,就出自沒上成大學之人親戚寫的。

信上還,喬山大隊這幾年,每年分發的年貨,都以次充好。油裏明明還有油渣呢,他們偏偏這油是一等油。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可把這些人給能壞了,簡直比太陽能還能呢!”梅青酒吐槽一句。

她就呢,喬山隊的賬目怎麽那麽漂亮,集體作案,相互打掩護,能不漂亮麽?

“現在怎麽辦?”嚴明開問。

這封舉報信是舉報人直接找到嚴明開家,把信交給嚴明開,讓他帶到公社的。

“你讓我想想。”

“要不要聯係下在外上大學的人?”

“聯係沒用的,他們不會承認,一旦承認,怎麽走後門進的大學,就得怎麽回來。”

梅青酒,“信上還提及另外兩個大學沒上成的人,我們接觸下這兩個人家,確定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再確定下涉嫌金額。如果金額過大,相關證據移交執法部門,讓他們去判定。如果金額不大,我們公社處置就完事了。”

“現在公社不能處置?”財務的同誌問。

梅青酒,“我覺得回頭宣傳部表演普法節目的時候,得先在公社表演一下。你要知道,光憑著賬本上買糖、買燈油這點的差價,算出來的不過幾十塊錢,再平攤到幾個人身上,涉及金額就更了,這種沒法移交相關部門,免職都有點題大作的感覺,至於信上的以次充好,以前的都用掉吃掉了,沒法查,今年的還待查實,沒搞清楚之前,沒法處置。”

重生空間嬌嬌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