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取出銅鏡一看,原來藥汁太粘,將雙眼皮褶皺都黏在一起了。

趁著藥汁未幹,又貼上胡子,再畫粗眉毛,再用眉筆在鼻子、眼角處點點,立刻成了過早發育的少年,可惜缺頂假發。

她放下鏡子,走了出去,“嘿孩,帶你們買糖去。”

梅家誠和聰同時抬頭,聰嘴巴裏的糖都驚掉了!

“姐?”梅家誠不確定的問。

“對!”梅青酒摸摸眼角的黑痣笑,“看見你們這個反應,我心裏就有底了。”

“姐,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幹什麽去?”梅家誠問。

“孩子家家的不許問這些。”

外頭梅家誠湊到門跟前喊,“姐,我不啦,都能賺工分了,能賺工分就是大人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可以幫你放風、遞斧頭、拎袋子。”

這話讓關上的門又開了。

梅青酒一巴掌呼在他頭上。

“你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麽呢?你當我出去殺人啊?還放風、遞斧頭、拎袋子?”

聽著像殺人一條龍服務似的,熊孩子欠打!

“我沒那麽想啊,姐你帶我去吧。”

“你要是再大個五六歲,我還能帶你出去,現在你就一個不點,好好吃你的飯讀你的書。不許過問姐的事,也不準出去亂講,不然姐抽你!”

見他姐又揚巴掌了,梅家誠無奈的,“那好吧,你是老大你的算!”

“這還差不多。”

梅青酒重新回到屋裏,將臉上的東西取下來,洗幹淨。羅峰給她這些東西挺好用,就是接下來這些她沒空去嚐試,她得先把衣服給弄出來。

——

一早,梅青酒去孟樹苗借了布尺和剪刀回來,先給梅家星和梅家誠量了尺寸。

上午的時候她將布拿出來,按照數據畫,但是畫完後,她拿著剪刀有點不敢下手。她腦子裏總是在擔心,一剪子下去剪歪了,或者把布給剪壞了。

江恒上午也在梅家新房那邊幫忙,弄了一半有人喊渴了,他見桶裏的水沒了,便過來拿井繩打水。

誰知道就見她拿個剪子對著布哆嗦哆嗦。

江恒放下水桶走過去,拿過她的剪刀,“你閃開!”

梅青酒也沒想那麽多,他讓閃就閃了。

然後她就見大佬拿著剪刀按照粉筆的印記,哢嚓哢嚓哢嚓……

梅青酒,“……”

一陣哢嚓聲過後,江恒剪子一扔,瞥她一眼,“笨!”

大佬完,撿起地上的井繩、快速在院裏打了水就走了。

梅青酒對著剪好的布片,“臥臥臥……槽!!!”

她驚呆了,大佬為何這麽全能?大佬剪布的動作那麽熟練?難不成他還會做衣服???

震驚了好一會,梅青酒才哆嗦著去穿針引線。

她沒敢直接下手,而是拿了兩塊碎布頭對接著縫,一遍又一遍……她也不知道自己試了多少次,反正直到她縫的布扒開,手指放下麵看不到肉了,她才去縫衣服。

但是起初她縫的特別慢,兩時間才縫好梅家星的一條褲子。。

褂可比褲子難搞多了,她不得不加班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