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麽,在老宅的時候梅玉敏她們商量好,也學梅青酒來個簽字畫押。到這裏先和梅青酒商量,軟的要是不行,就幾個人一起上強按著她在早寫好的紙條上畫押。

但是現在看到梅青酒手裏的斧頭,又見江恒始終盯著這邊,張彩鳳和劉曉麗同時往後退了一步,這事跟她們沒關係。

梅玉敏則懵了,搞不懂怎麽反要倒賠錢了。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欠我三千八百萬!”梅青酒沒好氣的,“還有新衣服的事,我怎麽不記得你給我做新衣服了?再了,我就喜歡穿舊衣服你不知道啊?舊衣服穿著又軟又不磨人,誰讓你多事給我做新衣服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新衣服磨掉我一身汗毛?我全身,嗯,隻少上萬根汗毛,一根一分,這你也得賠!”

她這些話,讓梅玉敏瞠目結舌,“我,我……”

江恒則是抬頭看了看屋頂。

“你什麽你,你給我賠錢?不賠就給我打欠條!”梅青酒揚揚斧頭,“再不然,就立刻給我滾!”

梅玉敏一時半會找不到反駁的話。

且她又被梅青酒給的腦子一片混亂,她搞不清楚到底誰該給誰錢了。

當然,她絕不願意自己掏錢出去的,於是乎,她往地下一坐,就雙手拍腿,“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蒼啊,你怎麽不長眼啊,怎麽不劈死那些不孝順的東西,你睜開眼看看我,看看我有多苦啊……”

梅青酒囧囧的看著她唱哭戲,又扭頭看看梅老太和梅秀花,一哭二鬧三上吊此乃梅家真傳呐!

江恒見她站著不動,以為她沒法子了,便上前,“把人拖走。”

“你別碰我,你要碰我,我就去派出所你欺負良家婦女。”梅玉敏見江恒過來立刻張口。

“等等,你等等,站著別動,放著我來!”梅青酒也忙的阻止他,並將斧頭往江恒手裏一塞,“替我拿著!”

江恒,“……”

梅青酒捋起袖子就去拽梅玉敏。

梅老太想幫忙,梅青酒立刻,“你別動啊,你要動我就立刻拉著四姑去公社。”

她話剛落音梅秀花就緊緊的拽著梅老太不讓她動了。

沒人幫忙,梅青酒便將咋咋呼呼的梅玉敏拖出去了,邊拖還邊喊,“聰,幫姐把屋裏那個盆給端來。”

“好。”

聰跑到另間屋子將她要的盆給端了出來,就是這盆好難聞,聰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嫌棄。

梅青酒樂嗬嗬的接過,梅玉敏被她盆中腥臭味,熏的一個機靈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突然想到秀花之前她被悶糞桶一事。

這死丫頭盆裏該不會又是屎尿吧?這麽想著她忙的躲避起來。

“想跑?哪有那麽簡單?”

梅青酒掀開盆蓋,端著就追上去,三兩步到跟前,一盆潑了出去。

“我的媽呀,破酒瓶,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麽惡心的人!”梅秀花一見那玩意就氣急敗壞了起來。。

然後江恒手中的斧頭掉了,“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