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時半會又想不到什麽事,便一手按住自己的眼皮,一直到玉米地裏,眼皮才不跳。

她到的時候劉曉麗和張彩鳳還沒來,梅老太不在家,這兩個人幹活就墨跡起來了,早工沒來不,上午更是墨跡到九點多才來。

出來的這麽晚不用了,肯定沒領到農具。王國慶最看不慣這種幹活墨跡的人,直接和江恒,一人扣兩個公分。

紅河生產隊采用的是死分活評記分法,張彩鳳的基底分是七個,劉曉麗則是六個,這一扣張彩鳳直接臉就黑了。

倒是劉曉麗滿不在乎,還時不時幸災樂禍拿眼覷著梅青酒。

這讓梅青酒警惕了起來,她這個死德行,難不成是梅秀花回來了?

想到這,她嗆過去,“你看什麽看,第一認識我?”

“你奶和你四姑回來了。”劉曉麗笑。

難怪這兩人來這麽晚,八成是準備出來的時候遇到了梅老太母女,看這死女人幸災樂禍的樣子,估計沒幹好事。

想到自己早上直跳的眼皮,梅青酒和王國慶,“王叔,我四姑回來了,我回家拉她來幹活。”

劉曉麗,“……”

“你去,讓她挑糞她跑了,回來的正好,以後挑大糞有固定人選了。”

這是要梅秀花從此往後都挑糞了。

“好嘞!”

梅青酒將手裏的草一扔,就上了田埂,不過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一個孩匆匆往這跑。

“酒姐,酒姐大事不好了。”

“出什麽事了?”梅青酒急問。

孩,“牛驚了,你家誠誠從牛身上摔下來了,臉上也被牛拖破皮了。”

他話未落音,梅青酒撒腿就跑,王國慶聽牛驚了,牛一驚必亂跑,忙的招呼江恒和幾個隊員跟過去。

到後山還未走近,梅青酒就聽到梅秀花囂張的聲音,以及幾個弟弟的哭聲。

“你哭什麽哭?不就是摔一下,要死要活的幹什麽?我警告你,是你自己從牛身上摔下來的,回家要是亂講話,我抽死你!”

“梅秀花,你個賤人!”

梅青酒這會那是怒火中燒,她粗粗一眼看過去,就見誠誠坐在地上,滿臉傷口染著灰塵。而梅家星正拿塊布捂著聰後腦勺,那布上還有斑斑血跡。

梅秀花轉頭見梅青酒來了,那臉陰沉的跟要殺人似的。

下意識的,“你嚷嚷什麽,他腦袋又不是我弄的。”

“我弄你大爺,你個賤人!”梅青酒憤怒的衝上去,拽著她衣服就唰唰幾巴掌,抽完了一腳踹過去,“你給我等著!”

“你個爛菜葉子,你憑啥打我?你私自開糧食屋門,偷家裏雞蛋,偷家裏大白米,偷家裏白麵,你就是個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敢打我,你們幾個畜生都給我滾,別想再回家。”

梅秀花惱羞成怒了,什麽話都往外倒。

梅青酒這會可沒空和她逼逼那些偷雞蛋的事。

她蹲下來看兩個弟弟,聰臉刷白,梅家誠手摸著腿哭,“我腿斷了,肯定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