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這個世上就沒人比她更倒黴了,不過是和朋友去周邊的生態農莊裏享受下農家樂,順帶釣條魚吃吃,結果就被一根魚刺給哢死穿越到幾十年前!

她一個成年人竟然被一根魚刺給哢死了,這死法也太特麽丟人了!

帶著深深的怨念,她卷起大肥褲腿跳下了那池塘,池塘裏的魚跟傻了似的,她手伸過去魚都不動,一抓就是一條,一抓又是一條。抓起來的魚全被她扔到岸上,直到她抓累了,才從池塘裏上來。

她若是沒搞錯,這個魚塘真是人家生態農莊裏的話,旁邊的屋子裏應該有灶台廚具等物,正好她有點餓了。

梅家糧食太少了,早上的餐桌上隻有紅薯摻了玉米麵的餅子,外加野菜湯。就這,餅子都不是誰都能吃上的,隻有他們這種能出去幹活的勞力,和梅秀花能吃上。像聰這樣的,隻有半碗野菜湯。

其實村裏也不僅僅梅家這樣,其他家也沒好到哪去,因為前年那場大水把他們的家當全給衝跑了。

災年過去也才一年多,還沒完全緩過來呢,梅家又因為去年原主爺爺生重病,借了不少錢,以至於梅家比其他家夥食更差一點。

此時她推開房間的門,果然就見到屋內那熟悉的灶台,台子上還有些油鹽醬醋澱粉。見地上的桶裏還有清水,便拿個盆過來將魚扔在裏頭,雌魚刮鱗清洗,弄幹淨了就往案板上一扔,拿起菜刀,露出猙獰的笑。

“砰砰砰——”

“砰砰砰——”

“——”

她頭也不暈了,力氣也回來了,剁的那個起勁啊,似乎把一腔怨氣全都撒在了這條大肥魚的身上。

剁碎調餡加澱粉,倒油開火上鍋蒸。沒一會魚香味就從房間裏飄出來。待涼一些了,她嚐了一個,味道馬馬虎虎,不過對於現在的她來,能吃飽就行了。

她吃飽喝足,剛出去,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門開了,聰從外頭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把龍葵草,走到她跟前遞給她。原來這孩子把大隊長的話都聽在耳朵中了,剛才開門出去是給自己找龍葵草去了。

就這,梅老太還他是傻子?誰家傻子能知道去找草藥的?

她琢磨著自個占了梅青酒的身體,怎麽著也得幫人家照看下弟弟。

便,“下次再有人你是傻子,你就給我罵回去,誰罵你你罵誰,罵不過來找我,知道吧?”

她囑咐完,又上下打量聰一眼,五官倒是挺精致的,就是太瘦顯得頭特別大,衣服都破成了乞丐服,前襟少了一塊,左褲腿短了一截,袖子上肩膀上都各有爛洞。腳上的鞋子已經破的露出三根腳趾。

沒娘的孩子是根草,連爹都沒有,自己又養不了自己的就是那地裏白菜。

原主的記憶中,眼前這孩子也沒娘,據他媽在原主爸死後跟人跑了。之所以是他媽,因為原主和眼前男孩是同父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