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白宇揚有幾天沒有給她打電話了。她打電話回去問過趙如心,說是出差了。
就算是出差,也不可能電話都不打一個啊。
“他,受傷了。”付航還是決定告訴她,“有兩天了。刀傷,現在在晴天家裏。沒敢告訴叔叔阿姨,怕他們擔心。”
“什麽?”薑宛白急了,“嚴重嗎?”
“聽晴天說,還是挺嚴重的。”
“我知道了。”
薑宛白心係白宇揚,和付航結束了通話之後,就拿著包包出門。
一開門,侯琰正好出了電梯。
“去哪裏?”
“白宇揚受傷了,我去看看他。”
“我送你。”
“嗯。”
……
白宇揚從一開始的尷尬,很為難到現在能夠利索的尿完尿,這個過程真的很難適應,好在終於適應了。
他轉過頭看了眼在廁所門口背對著她的女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許晴天聽到衝水聲,問了一句。
“嗯。”
許晴天推開門進來,扶著他一點點的挪回床上。
“我這傷恢複的還是挺不錯的。”白宇揚躺在床上,語氣裏帶著小小的試探,“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回水雲間,就可以。”許晴天去拿了藥箱,“你要是去酒店,就還是算了。”
“我隻要小心點就沒事了。”
“你覺得你能小心到什麽程度?”
“……”
白宇揚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了。
昨晚他去上廁所,怕打擾到她就沒有叫她,平穩的下了床,哪知道上床的時候,還是沒注意到,傷口又出血了。
免不了被數落一頓,現在她幹脆在家裏,守著他了。
除了要上廁所,她是絕對不讓他下床的。
“那,我能不能吃點帶油的,有肉的……飯?”他再一次提出了這個小小的要求。
這些天,頓頓青菜白粥,湯湯水水的,尿倒是多,可天然的有機物少啊。
他想吃肉。
許晴天睨了他一眼,“你覺得你能吃嗎?”
“我……”對上那雙很平和的眼睛,他抿了一下嘴,“不能。”
“你要再不注意一點,吃肉這種事,就別想了。”許晴天淡淡的說:“把衣服脫了,換藥。”
白宇揚暗暗的歎了口氣,這種無處申述的日子,他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人家救了他,不給他吃肉也是為了他好。
可這日子過著總不是滋味啊。
天天躺床上,哪裏都不能去,吃的也很清淡,實在是煎熬。
算了,再忍忍吧。
等傷口癢了,就好了。
脫掉衣服,平躺著,許晴天還是按部就班的跟他換藥。
到後麵要包紮的時候,門鈴響了。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裏看到了一絲絲驚訝,還有惶恐。
她家裏,可是極少極少有人來啊。
以前,薑宛白偶爾會來一趟。
現在薑宛白去了諾丁大學,就不該有人來了啊。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外麵的門鈴還在響,許晴天起身,還把臥室門關上了。
白宇揚自己把繃帶纏上,萬一是她的男朋友,或者別的朋友來看到了,不太好。
他把衣服也穿上,隨時準備躲起來。
許晴天開了門,看到門外的兩個人,都呆了。
“你們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啊。”薑宛白走進來,聞到了一股藥味,“白宇揚呢?”
許晴天見她問的這麽直接,知道肯定是瞞不住她了。
她指了指臥室,“裏麵。”
薑宛白直接往臥室去,推開門,就看到白宇揚正準備下床。
“你在幹嘛?”許晴天看到他的舉動,嚇得一哆嗦,立刻衝過去吼道:“叫你別動,你動什麽?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白宇揚:“……”
薑宛白:“……”
哇哦,原來許晴天這麽凶啊。
侯琰就倚著門口靜靜的看著,不說話。
“我……”
“你什麽你?白宇揚,你真是能幹啊?受了傷,還真會瞞呀。”薑宛白也走上去,聲音稍微提高了些。
她說話的聲音一向不大,凶起來也是軟綿綿的。
白宇揚指著薑宛白,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叫我白宇揚?”
“你不是叫白宇揚嗎?”
“你不是該叫我哥嗎?”
“這是重點嗎?”
“肯定是重點啊!”
白宇揚有些激動,這孩子,這才多久沒見,竟然就直呼他的名字了。
“你閉嘴!”許晴天按住他的肩膀,很凶,“你再這樣,不如把繃好的線拆了。”
白宇揚的眼睛縮了縮,心頭雖然還是很在意薑宛白直呼他名字這事,但在許晴天那憤怒的眼神下,他閉了嘴。
乖乖躺好,胸口起伏很快。
許晴天把他的衣服解開,很不悅,“都沒有包紮,誰讓你穿衣服的?”
“我自己包好了。”白宇揚小聲的掙紮。
衣服一開,許晴天冷笑,“這就是你包紮好了?”
紗布也沒有放,就用繃帶從腰上纏了兩圈,那藥都浸了繃帶。
白宇揚自知理虧,最終閉口不語。
許晴天給他解開,才重新包紮。
薑宛白和侯琰都看到白宇揚胸前的那些疤痕了。
眼神微閃了一下,都沒有說。
等許晴天給他收拾好後,薑宛白才問,“你這是怎麽了?受了這麽得的傷,也不去醫院,在這裏打擾晴天,還騙爸媽去出差了。”
“被打劫的。”白宇揚扣著衣服扣子。
“喲,現在被打劫的怕打劫,被傷了,報警也不敢,醫院也不敢去?”薑宛白反問。
白宇揚知道他們都不是好糊弄的人。
正想著怎麽解釋,就聽到侯琰走過來說:“好了,先讓他休息。”
薑宛白深深的看了眼白宇揚,也沒有再咄咄逼人。
“行吧,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麽樣。既然活著,那就沒事了。”
“……”白宇揚有些懷疑,這個妹妹是不是被換了啊?
怎麽現在說話,這麽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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