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麵麵相覷。

    這怎麽咳成這樣了?

    離她最近的孫祺和端著托盤的侍應生臉色都變了。

    特別是孫祺。

    他正麵對著她,能看到她的臉色蒼白如白紙,細長的脖子兩根筋繃得緊緊的,一陣一陣的抽搐,嚇得他不知所措。

    薑宛白手捂著嘴,那咳嗽聲不止,場麵安靜的詭異,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盯著她。

    咳嗽聲停了下來,她拿開手。

    掌心裏是腥紅的血。

    與那白皙的掌心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孫祺看到她手心的血,嚇得退了幾步,驚恐的盯著她。

    這女人,都咳出血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

    薑宛白立刻握住手,扯出個笑容,聲音虛弱,“對不起……不要怕,這,這隻是……糖漿。”

    糖漿!

    狗屁!

    哄誰呢!

    孫祺驚恐的盯著她的嘴角,還有血沾在嘴邊。

    她睜眼說瞎話,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她咳出血,還說是糖漿。

    薑老爺子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都不敢去看孫家人的臉。

    狠狠的瞪了一眼薑自珍,薑自珍很無奈,她也不知道這野丫頭病成這樣了啊。

    “我還能堅持,繼續吧。”薑宛白似乎沒有看到在場賓客的臉色,那雙霧氣的眸子彎了彎,充滿期待的等著孫祺給她戴上訂婚戒指。

    孫祺拿著戒指終於反應過來,把戒指摔在地上,“繼續個鬼!老子才不娶個有病的!”吼完,他扯帶領帶,衝了出去。

    他這個反應太正常了。

    任誰都不會在看到未婚妻咳得吐血了還會繼續下去。

    這訂了婚,能熬到結婚麽?

    結了婚,能熬到生子麽?

    總之,沒人願意娶一個病秧子。

    哪怕再漂亮,都白搭。

    這薑家也是,竟然把一個有病的嫁給孫家少爺,不是在坑人家嗎?

    好好的親家,怕是要變質了。

    “薑老,你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孫誌城臉色十分難看,氣得渾身顫抖。

    最後,和妻子一起甩袖離開。

    一場人人祝福的盛大訂婚宴,就這樣無疾而終。

    所有人都搖頭歎息著離開了。

    和薑家交好的倒是上前關心了一下薑老爺子才走了。

    高朋滿座的大廳,一下子門庭冷落。

    薑宛白愣眼,她握緊了手,不敢去看薑老爺子。

    “爺爺……”她聲音很小,“對不起……”

    就算是再生氣,聽著她這能被風吹散的聲音,也發不出火來。

    薑老爺子閉上了眼,重歎一聲,“恐怕,就都城,再也沒有人敢娶你了。”好好的一顆棋子,就這麽廢了。

    接回來與否,都沒用。

    薑自珍也是愁雲慘霧的盯著薑宛白,心頭在滴血。

    如果這婚事訂成了,孫家這座財神爺可就請到手了。

    現在可好,財神爺到了家門都飛了。

    什麽時候不吐血,偏偏這個時候。

    “如今都城的豪門世家都知道她有病,誰會娶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一命嗚呼的媳婦啊。唉!”薑自珍絲毫沒有顧及她在旁邊。

    薑宛白聽著,頭低得更低了。

    還未退下的侍應生看著薑宛白,他離她最近,也聽到她咳得撕心裂肺,看到她吐血,但……

    在休息室的時候,她的情況可沒這麽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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