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書原本打算隻過來看看,可是門口的保安爺爺看到了她們,並且隔著門問,“你們是來捐贈的人嗎?”

    之所以叫保安爺爺,是因為韓靜書看到他頭上花白的發,判斷他應該已經六十多歲了,而他穿的並不新的一身黑衣上,帶著紅色的袖章,走路過來的樣子都有些蹣跚了。

    傅曉秋機敏的回答,“是的爺爺,不過物資還在運送,我們兩個今天隻是出來逛逛,不知道能進學校看看嗎?”

    “這個……進來吧!”或許是看她們兩個女孩子沒有任何攻擊性,保安爺爺便把她們放進去了。

    韓靜書深吸了一口氣,起初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來幹什麽。

    可是進來之後,她的心似乎有些擰緊了。

    從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日子過慣了,哪怕是被打殘了住院半年,南宮慕給她的,都是最好的醫療條件和設備,她這二十幾年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窮,是什麽概念。

    但是猛然走進這間學校,她十分不能適應。

    或許是怕髒了自己的鞋,又或許是覺得,自己跟這裏格格不入,但是免不了被觸動的心態。

    在她紙醉金迷,為了一件首飾一擲千金,為了一件禮服斥罵設計師,為了一瓶紅酒遠渡重洋的運過來的時候,還有很多孩子,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成問題。

    就像稔山縣的這個小村子。

    保安鎖上了門,就說著帶韓靜書四處來轉轉,這個學校其實沒有多大,一眼望去,十來分鍾就能走完的地方,煤炭小跑道的一邊,有一片體育器材區域,說是鍛煉,其實也是很舊的一些東西,兩個舊秋千上,有一個還在晃動。

    準確來說,那上麵坐著一個孩子。

    這上午九點,正是孩子們上課的時候,教室裏都是讀書聲,秋千上卻坐著一個小女孩,她文文靜靜,與世無爭的坐在秋千上,自由的玩耍著。

    韓靜書微微皺眉,回頭跟傅曉秋聊道:“這孩子是翹課了嗎?”

    韓靜書記得自己上貴族學校的時候,他們這群孩子都是富貴人家養的天賦異稟的,頑皮的,就連南宮慕都不會在上課的時候翹課。

    或許他們上課沒有百分百用心,但都是被私人學校管束的極為嚴格的。

    翹課這種行為,是要回家被家教訓的,連她都不例外。

    傅曉秋知道韓靜書跟普通人的差別,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靜書姐,山裏的孩子和城裏的孩子區別很大,更別說和你還有南宮少爺這樣的出身比了,可能他們比較調皮,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愛學習。”

    簡單來說可能就是,他們稍微笨一點,也稍微皮一點。

    所以有翹課的孩子,也不稀奇。

    但韓靜書覺得稀奇的是,整個學校,隻有這一個孩子翹課,她好奇的問了下保安爺爺,“這個小女孩是學校成績最差的孩子嗎?”

    “她……”保安爺爺欲言又止,仿佛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她叫小圓,是咱們學校二年級,成績最好的孩子。”

    “什麽?”韓靜書驚訝,“翹課的孩子成績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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