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裏喬書言睡的迷迷糊糊,聽見病房門被推開,一個刻意壓低了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好像走在她床邊停了下來。

    然後就感覺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壓迫著自己。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個高大的男人,足有一米九多,正用肆無忌憚的目光上下審視著自己。

    他長得狂放不羈,額頭上還有一道淺色的疤痕,更為他添了一絲野性。

    喬書言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不會又是誰派來的殺手要殺她吧?手心裏瞬間出了汗。

    他也備覺意外,都這個點了,還以為喬書言睡熟了,被她這麽猝不及防的一瞧,他趕緊收回目光。

    “你就是喬書言?讓南哥要破例的?”

    喬書言想大聲喊來著,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她眨巴眨巴眼睛,才反應過來南哥是誰?難道是友人不是敵人?

    “應該是吧,這層樓上應該沒有重名的。”她狐疑的答道。

    他很不屑:“切,長得也不是什麽天仙。”說完就出去了。

    喬書言莫名其妙。

    靜姐就睡在隔壁房間,聽見說話聲,就起來了,正好看到他的背影。

    喬書言問道:“那是誰呀?”

    “路遙,他和秦聲是少爺的左膀右臂,一個負責文職,一個負責武的。”

    喬書言想了想:“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他去了非洲,替少爺談生意去了,你不是受傷了嗎?少爺緊急把他調回來了。據說啊,為此放棄了一起幾百億的單子。”

    喬書言楞楞的,司南辰為她放棄了幾百億的單子?靜姐說話喜歡誇張,她不知道司南辰究竟真為了她,還是別的原因,不過她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溫暖。

    這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不少事,雖然都沒有說開,但是他們的心越走越近,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就差捅破了。

    兩天後,喬書言全身的傷痛好了很多,醫生都說她恢複能力極強,是別的年輕人比不了的。

    喬書言躺在病床上,聽鬆晨叨叨:“我可憐的言啊,我終於見到你了,你怎麽傷成這個樣子,司南辰還不讓我見你,說影響你休息,他就不怕把你圈起來,你萬一嗝屁了,我們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嗎?”

    喬書言伸手把她從自己身上拉開:“你詛咒我死啊。”

    鬆晨使勁搖頭:“我可不敢,司南辰要是聽見了這話,我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劇組怎麽樣了?”

    “其他的戲都拍完了,李導演說讓你好好休息,你什麽時候好了,什麽時候在去補拍。”

    “是我耽誤大家了。”

    “你終於長大了,知道承認自己的錯誤了,以前打死都不承認的。”鬆晨還想去摸摸她的頭發,被她一巴掌揮下去了。

    “司南辰今天也不該放你進來。”

    “別呀,我是不是你的好閨蜜?”鬆晨看了看房門外,悄悄湊上去問:“門口那個肌肉男是誰呀?好粗狂啊。”

    “你喜歡?”喬書言隨口問道,這小妮子別看自己長得小巧玲瓏的,卻喜歡和自己形象截然相反的,曰有安全感。

    “他長得挺有男人味的,就是看人的眼神太凶了。”

    “他就看司南辰是情人般的眼光,其他人在他眼裏都是仇人。”尤其是她這個躺在床上的,沒有得罪過他吧,他每次見她感覺都帶著反感。

    鬆晨的眼睛冒著八卦的光,湊上前來:“該不會是他戀上司南辰了吧?”

    “不知道啊,你可以去問問他或者司南辰。”

    “你不吃醋?”

    “我吃什麽醋?和我有什麽關係?”

    “切,司南辰對你這麽好,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什麽意思?你還裝。”

    見喬書言小眼神有點傲嬌,不說話,鬆晨不滿:“當年的事你們和解了?他不生你的氣了?”

    “當年本來就是他的錯好嗎?什麽叫生我的氣啊。”

    鬆晨還想再說,外麵傳來喧鬧聲,她自告奮勇的站起來:“我去看看。”

    站到門外,隻見路遙攔著墨池不讓他進來。

    忙喊道:“哎,墨池,書言讓你進去。”

    路遙黑著臉道:“這小白臉誰呀,進去幹嘛?”

    “同學啊,過來探望,怎麽不能進了,給書言打過電話了,讓我過來接他的。”

    路遙推開房門,看了一眼躺著的喬書言,見對方朝他點了點頭,才十分不樂意的讓開路,墨池一邊摘下墨鏡,一邊微笑著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他才朝鬆晨道謝:“謝了老同學。”

    “不用了,大明星,改天給我一個不一樣的專訪就行了。”

    墨池走了進去,看見喬書言隻能平躺著一動也不能動,笑容合上,眼神深幽的看不到底:“真傷這麽厲害?是誰?”

    “已經沒有什麽事了,先坐吧。”

    墨池沒坐,隻是望著她,移不開目光。

    “還在查,不知道是誰指使的。”喬書言隻好解釋了一下。

    墨池嚴肅的表情這才緩了一下,朝門外示意道;“司南辰的人?”

    鬆晨跟著鬆了一口氣,剛才他表情沉重,氣勢強大,壓迫的她都不敢吱聲了,這時候小聲插話道:“你本不該來的。”

    墨池審視著她,鬆晨聳聳肩,她可不敢說一遍司南辰有可能在打他一頓的話。

    “你們聊吧,我去外麵看著那個人。”

    鬆晨出去了,喬書言才道:“鬆晨說的對,你真不該來的,萬一被記者知道了,我又上頭條了。”

    “不喜歡和我上頭條?”

    喬書言看了一眼他,搖了搖頭:“是不喜歡上頭條,我一個病人。”

    “他怎麽保護你的?”

    “這件事與他無關。”

    “你從來都護著他。”

    “你這話好像怨婦一樣。”

    墨池笑了笑,他的眼睛一彎,仿佛有無限的暖意。

    “我隻對你有怨言。”

    “我感覺你性格比原來變了好多呀。”她還記得她問他什麽,他隻顧著生悶氣,用幽怨的眼神看她,什麽都不願意說,現在放開了,不害羞了,有些話說的也大方又自然了。

    “我都這麽大了,還跟以前一樣,恐怕連媳婦都找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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