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胖子被蘇晨在背後劃了一道血口子,但隻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麽大礙,就隻是到診所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可以了。陳國興幫小胖子付了醫藥費,然後安慰他幾句便回警局了。畢竟這隻是小屁孩的打打鬧鬧,還並不值得陳國興太過注意。

    傍晚陳國興下班的時候,突然想到今天拿刀傷人的蘇晨,好像對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又說不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是職業性的,他覺得有必要去見一下他,或者他的家長,說不定現在這小孩的家長正和那個小胖子的家長為小孩動刀子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呢。自己這時候去還可以調解糾紛,畢竟自己是個警察。

    可是當陳國興再來到站頭村的時候,他所想象的家長吵架的畫麵並沒有發生,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祥和。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女人倚在門口喊著外邊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飯。任誰看見這樣的情景都不會認為這平靜的村莊會發生今天中午那樣不平靜的事情,而且還是發生在十來歲的小孩身上。

    傍晚的時候,林小倩已經下班回家做飯了,小胖子的家長並沒有來找她的麻煩。這並不難理解,村裏的人一直都不待見這母子兩,經常欺負他們,現在連小孩爆發都拿刀砍人,何況一個大人,如果一不小心林小倩又拿刀砍人,那可是要沒命的。而且小胖子也沒什麽大礙,明著的算賬就算了,但暗地裏的算賬,就會變本加厲的來了。

    蘇晨蹲在自家的門口拿著一支香在燙螞蟻,這是他這幾天才形成的愛好。以前他也喜歡出來蹲在門口看螞蟻,但也僅僅是看而已。

    陳國興看到了蹲在門口的蘇晨,便朝他走了過去。他走到蘇晨跟前,學著蘇晨的樣子也蹲了下來,跟蘇晨說:“你這樣燙它,它會死的,知道嗎?”

    “它咬我,很痛!”蘇晨繼續燙著地上的螞蟻,“那是它該死。”

    陳國興很驚訝蘇晨竟然會說出這樣赤裸裸的報複性的話語。他柔了柔蘇晨的小腦袋,問他:“你叫什麽名字呀?”

    蘇晨的手上的香隨著他的眼睛移動,搜尋著還生是還著的螞蟻,終於發現有一隻還沒死,就把紅燙的香頭往它身上摁了下去,聽到了螞蟻屍體被烤焦的“啪啪”聲,他才把香移開,再搜尋其他的。

    “我叫蘇晨。”蘇晨回答陳國興。

    “你爸爸呢?”

    “死了。”

    “那你媽媽……”這時林小倩打開了門,陳國興看著她,站了起來,問她,“你是蘇晨的媽媽吧?我叫陳國興,我是一名警察。”

    林小倩聽到“陳國興”三個字,眼裏馬上布滿了恨意。她從報紙上看到就是這個人槍殺了自己的男人,也正是因為這個人,自己和蘇晨受了這四年非人般的苦。但她不知道陳國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知道自己是老貓的老婆?想到這裏林小倩突然覺得心虛了起來,眼神也有點躲閃。

    “是的,有什麽事情嗎?”林小倩冷冷的回答道。

    “也沒什麽事情。”陳國興往周圍看了一下,“就想問問有沒有人來找你麻煩。”

    林小倩聽到一個警察主動來問自己有沒有人找自己的麻煩,突然就想到了四年前啊龍走的那個雨夜,他好像也對自己說,如果他留下來照顧他們母子,會給他們都帶來殺身之禍。想到這裏,他意識到了當年老貓肯定是得罪了那條道上的大人物。現在她為了自己和蘇晨的生命安全,絕對不可以和警察有什麽交道。而且說到麻煩,這四年他們就一直活在麻煩之中,而且根本沒有警察來幫過忙,現在沒人找麻煩的時候,警察倒來了,這讓林小倩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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