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承心裏浮著漣漪,久久不散,抵著她的額頭,心裏隻有幸福,他喟歎一聲:“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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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晚宴不隻兩人沒有到場,穆宇璃也更願獨自坐在房間不願去那喧鬧之地。

但是不同那邊歡聲笑語,愛意柔情,穆宇璃隻有房間白燈一盞,兩杯沏好正濃的熱茶。

來了客。

穆宇璃對麵坐著的竟然是蘭紀舒,這人可是陸東賢的人!

兩人坐在一處,氣氛有些奇怪。

“你不會是真的想查陸先生吧?”蘭紀舒細眼帶笑,聲音卻出奇平靜。

穆宇璃悠然將雙手放於椅子扶手之上,透著不可褻瀆的貴族氣勢。

聽見蘭紀舒的話,穆宇璃神色沒有半點兒變化。

蘭紀舒繼續道:“如果你是想留一方之地,不定陸先生還會通情達理答應可你。如果真是為了你心裏所謂的正義,你覺得有用嗎?或者,你覺得你又能力嗎?”

穆宇璃看著蘭紀舒道:“我有沒有能力,看蘭先生來這兒不就知道了?”

否則蘭紀舒也不會過來勸的。

蘭紀舒讚同地點零頭,當真不好糊弄,不然穆宇璃早就是陸東賢的人了。

蘭紀舒又道,“穆先生的確是個聰明人,千裏迢迢來這兒,還知道陸先生特意為您準備了房間,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定哪日還能交流交流,思想上打成共識。就是不知道在這裏住得慣嗎?需不需要我多安排幾個人來幫穆先生打掃照顧。”

蘭紀舒自然話裏有話,現在穆宇璃就在陸先生眼皮底下,能翻出什麽浪?

“不用,我愛清靜,人多嫌吵。”穆宇璃一手碰了碰桌上的杯子,垂眼若有所思,“不過蘭先生可得心了,作為依附與陸家信任的人,沒有忠心二字,怕是難以長久,我的對吧?”

蘭紀舒細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對穆宇璃的審視隻有一瞬,複而消失不見:“對,當然對。不過凡事都有兩麵,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沒看到的,不代表沒有發生。”

穆宇璃霍然一笑,俊美溫雅:“看來蘭先生是個明白人。所以你覺得我在不在這兒,又有什麽關係?”

穆宇璃要做事,你們能看到嗎?或者,能看到你們想看的嗎?

蘭紀舒煞有其事地點頭,隻是很肯定穆宇璃對自己的定位:“穆先生比我想象得還要和襯許多,難怪如今不少人變了,若是沒有穆先生,隻怕這裏會無聊得很!”

穆宇璃淡雅一笑,溫潤如墨,卻看不出幾分情緒。

蘭紀舒張望了一下窗外的色道:“不早了,也不打擾穆先生休息,下次有機會再找穆先生暢談。”

也不知道會是何時。

穆宇璃讓人送蘭紀舒出去,房間又清幽無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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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紀舒走在走廊上,黑色的皮鞋泛著鋥亮的光。他細長的雙眼看著前路曲折,似乎在斟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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