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也不用汪鳴逸多,駱子承自然猜得到。

這不過是一場聲東擊西的戲碼,畢舒建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標還在帝都。

他們,終於要出手了!

“我知道了。”駱子承收斂駭饒氣場,墨眸清淡不動聲色,一身冷灰針織衫襯托他高冷絕姿,坐在沙發上猶如運籌帷幄的神袛,“我會讓人留意。”

圈套與否沒有關係,畢舒建自然還有他的價值。

不用多,汪鳴逸明白他的想法,抬手看了看時間,不早了。

正起身準備回房間,駱子承忽然對他道:“其實,你可以不用參與這件事。”

汪鳴逸頓下腳步回頭,駱子承漆黑的眸子看著他,沉寂如暗夜。

連S.W.I.B都驚動的人,危險係數可想而知,他何必以身犯險。

汪鳴逸豁然一笑,狂肆俊美:“誰讓我們是十幾年的兄弟呢?”

他知道駱子承對這件事有多在意,做兄弟就該兩肋插刀。

駱子承嘴角掠起一抹俊然的弧度,一切盡在不言鄭

“對了。”汪鳴逸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畢舒建最新的資料發到了你郵件裏,別忘了。”

罷不忘對駱子承痞壞地眨了眨眼,才關門離去。

駱子承垂眸,動了動手指。

熾明的燈光加深了陰影,偌大的房間隻剩下明暗的交錯,死寂冰冷。

駱子承戾眸幽暗,倒映出郵件裏停在指尖的內容。

穆綺。

……

祈霂宛上午來到教室就被鍾菲蘭給拉著坐在一起。

“宛,你們昨加了好友有聊什麽嗎?”鍾菲蘭閃爍著一雙桃花眼,迫不及待地問。

她問的自然是杜瑾新。

祈霂宛無奈:“沒有,一句話都沒!”

“啊,這樣……”鍾菲蘭放開她,目光看著講台,似是放心,又有失望。

“你們昨怎麽樣了?”還沒有上課,祈霂宛隨意問了一句。

“還能怎樣?”鍾菲蘭趴在桌子上失落,“你走之後,我們前前後後的話不超過五句。”

杜瑾新就像看穿她一樣,不坐一起,不走一起,更不主動搭理。

但是不應該啊,杜瑾新看上去挺隨和,如雅竹的謙謙君子,怎麽就這麽高冷難追呢?

鍾菲蘭轉頭看著祈霂宛,眉角下撇,一副可憐的模樣,似乎在問“怎麽辦”。

祈霂宛默然。

追人這事兒,她也不懂。

鍾菲蘭忽然有了主意:“宛,我聽今下午書畫社會在多功能樓展示一些社員的作品,要不你幫我問問他去嗎?或者你約約他,我們一起?”

“但是我下午有事,不能陪你去。”祈霂宛並不想答應。

鍾菲蘭纏著她:“好宛,幫我約約嘛,到時候我給他你臨時有事不能去,好不好?好不好?”

“蘭蘭,這樣不好。”祈霂宛沒有妥協,“而且我不喜歡和別的男生有過多的聯係,我男朋友也不喜歡。”

“好吧。”鍾菲蘭看著她,最後悶聲了兩個字,轉身認真聽課的模樣。

整個上午,鍾菲蘭和祈霂宛的氣氛很微妙,兩人坐一起卻一句話也沒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