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霂宛沒有想到他會提她的媽媽,一時間垂眼似在思索什麽。

駱子承敢提就沒有想過回避。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頸拉近兩饒距離,一雙墨眸與她對視,倒映這她清淺的樣子,深似幽海。

他如同宣判一般與她道:“宛兒,不管要麵對什麽,我都不會再放你走,知道嗎?”

祈霂宛沒有機會不,唇齒間的纏綿,讓她的理智淹沒在他冷冽霸道的氣息之鄭

……

祈霂宛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畫畫,駱子承難得沒有打擾她。

伸了伸懶腰,望向窗外,才發現早已經黑透。

祈霂宛走去書房,開著燈卻沒看見人,走進了幾步卻被人從身後抱了起來。

“叔叔……”祈霂宛被嚇了一跳,抓著他的袖子不敢鬆手。

“這麽晚了還不睡?”駱子承將人抱回房間裏,她腳上的拖鞋順勢掉了下來,一雙若白玉的足被駱子承輕鬆握住,沉聲,“冷也不知道穿襪子?”

駱子承深眉輕蹙,眼中帶著責備,手中動作卻處處透著心翼翼,將她放在舒軟的床上。

“我不冷。”祈霂宛縮了縮腳,藏進了被子裏。

祈霂宛又吸了吸鼻子,黛眉輕蹙。

駱子承也不拆穿她,獨自去了浴室。

祈霂宛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為了防止自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於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閉眼睡去。

駱子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床上筆直的“鋪蓋卷”,二話不將她挖了出來。

“這樣睡能舒服?”駱子承被她防備的樣子氣笑了。

祈霂宛半睡半醒眨了眨眼睛,對著駱子承哼哼幾聲,很是犯困。

似乎是一點兒也想不起自己剛才要防狼防叔叔,反倒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穩睡下。

“剛才去書房找我做什麽?”駱子承給她掖了掖被角,看見她額前一縷青絲垂下,輕輕撚起撩在她的耳後。

“嗯?”祈霂宛需要回憶一下,半闔著眼回答,“明七點半叔叔記得叫我起床。”

她還有課呢。

駱子承見她吩咐得這麽自然,心裏無奈眼中卻滿是遷就,親了親她的額:“好。”

“剛才你喝了酒?”祈霂宛又軟軟問道。

方才駱子承抱她回來的時候,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這麽晚了還喝酒?

駱子承低頭:“不喜歡?”

祈霂宛毛茸茸的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香軟的發絲掃過他的脖頸,酥酥麻麻,令駱子承有一瞬的恍惚。

傳來她的聲音:“嗯,喝酒對身體不好。”

“好,以後不喝了。”駱子承收住心神,依著她。

祈霂宛聽見回答滿意地閉上眼,感覺到駱子承的懷裏暖和,伸腳蹭了蹭。

駱子承頓時身軀一僵,一手握住她亂動的腳掌,聲音微啞:“宛兒,別亂動!”

“冷。”祈霂宛稍稍睜開眼不滿嘟囔了一聲,半似不滿半似撒嬌。

剛才誰不冷的?

駱子承看著她嬌軟的模樣喉結上下滑動,眼眸幽深一片,似藏著無名的火,躁動難平:“宛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