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承眯起眼眸,看著祁霂宛心翼翼走到祁礫雪的身邊,強忍住將她搶過來的念頭:“我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

“不會受到傷害?她受到的是威脅!”一提到這事,祁礫雪身體有些顫抖,一旁的駱釋涵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祁礫雪將手機打開,裏麵是一則不起眼的新聞:某高校高考結束頂樓發現一名男子屍體。

後麵還有警車的照片,和拉起警戒的現場,隻是很顯然這條消息被壓了下來,在社會上沒有太大的波瀾。

駱子承目光有些冷,看來他的人沒有將事情處理幹淨!

但這件事他無法反駁,因為他也恨他自己,恨自己居然讓宛兒陷入險境!

“請給我時間,我會全部處理,宛兒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她。”駱子承微微低下頭,他的保證足夠誠懇,“我會給宛兒最好。”

空氣中極冷,沒有絲毫聲音,如同室內凝固成冰,連呼吸都變得心。

“但是駱子承,你不夠好。”祁礫雪搖頭開口,直言不諱,“你的身份,你的背景,你的目的,都不夠好。”

駱子承看到了祁礫雪眼中沒有商量的餘地,她今必須將祈霂宛帶回去!

“宛,你的東西也不用收拾了,直接跟我去機場!”祁礫雪拉上祈霂宛,轉身離開,不給祈霂宛拒絕的機會。

祈霂宛回頭望著駱子承,直到轉角消失不見。那哀哀的目光落在駱子承的眼中,心瞬間支離破碎。

他唯一不敢賭的就是祁礫雪,祁礫雪對祈霂宛來太重要了,他和祁礫雪爭輸贏,沒有勝算!

單單一個離去的背影就叫他無力承受,肩上的傷火辣辣地疼,甚至牽扯到心髒,緊縮得厲害。

但現在不是拚湊傷口的時候。

他打了一個電話:“準備去C市的機票!我全部的消息都發出去!快!”

“可是您才受了傷……”

“羅旭,我的話不需要重複第二次!”駱子承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羅旭這麽多年沒有見過駱子承失控,就算有關他母親的事駱子承也能默默舔舐傷口,然後運籌帷幄,不緊不慢與那些人周旋。

唯獨在宛姐的事上,他總是不複淡定從容。

這次,應該不差了。

“是,承少。馬上去辦。”

……

馮學文辦公室裏。

“祈霂宛在祁礫雪心裏很脆弱,很單純,所以才這麽保護她。”馮學文的辦公室裏擺了奇怪的瓶瓶罐罐,後麵還有一麵牆的書籍。

“所以?”駱子承找了一處能落腳的地,半倚靠在一張桌子上,周身黑沉的壓抑氣息。

“所以,”馮學文放下手中的筆,偏頭看著他,“祁礫雪的經曆告訴她,祈霂宛和你在一起是錯誤的。”

“這件事沒有對錯。”駱子承不同意他的法。

“但是就如她的一樣,和愛情無關,隻是你們的身份,你的身份。她不會讓她的女兒這麽辛苦,跟你在一起,會遭到無數非議。”馮學文雙手交叉放在腹前,“而這些中贍話不一定會傳到你的耳裏,但一定會傳到祈霂宛的耳裏。”

“知道為什麽公眾人物有不少人患抑鬱症嗎?”馮學文問了一句,見他麵色並不好,“因為輿論和壓力。”

不能看閑言碎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