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承根本沒有給他半點翻身的機會,不論熊凱軒有多麽不甘,也不管他還隻是個高中生,他隻知道不會給他一絲希望!

熊凱軒最後顧不上地下有多髒,直接仰躺在草坪,汗水順著額發流到耳後,急促的喘息帶動胸口起伏。

駱子承也早就脫下了外衣,墨藍色的條紋襯衣依舊那麽深沉,背上也被汗水淌濕片。眸色因為方才爆發的力量不那麽死寂,隻是依舊清冷,似乎沒有什麽事能激起他眼底的波瀾。

待駱子承垂眼低視,熊凱軒已經恢複了平靜,他一隻手放在額頭上,望著幽邃深遠的幕,它深不可測,就像眼前這個男人。

駱子承看了看他,沒有多餘的動作,最後轉身,向著燈火處而去。

“很晚了,早點回去。”駱子承道。

熊凱軒暗咒一聲,曲腿坐了起來,一手搭在膝蓋上,注視他冷峻的背影,忽然大聲問:“你會保護好她對吧?”

連熊凱軒都看出駱子承背景身份不一般,從那次祈霂宛央著他一同到W市,之後他也打聽到不少事。

還有那次一輛向著祈霂宛瘋衝過來的麵包車,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駱子承停下腳步,轉身,燈光在後,夜色很沉也很深。

“沒有誰可以傷害宛兒。”他語調平靜無波,然而每一個字都有讓人無法忽視的霸道和絕對的強硬。

熊凱軒看著他那雙墨色瞳孔,一如在黑夜中的梟鷹,尖銳冷漠。然而這樣一個人給予了祁霂宛全部的溫暖,將她精心嗬護在他羽翼之下這麽多年!

他似乎在:傷害她,除非不想活了!

這個問題熊凱軒自己都嗤笑了一聲,他站起來,一身白色的複古歐式襯衣沾著雜草塵砂,但仍舊不減他那慵懶的瀟灑俊氣。

“駱子承,但是你要記住,我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她。”熊凱軒懶懶地勾了勾唇,對他道,“隻要……她快樂就好。”

駱子承已經將放在長椅上的外套穿上,聲音冷淡:“不論她的選擇是什麽,結局隻有一個。”

祈霂宛是他的!

熊凱軒臉色微微一僵。

半晌才放鬆下來,嘀咕了一句:“還真是一對奇怪的人。”

直到看不見駱子承的身影,熊凱軒才吸了一口冷氣,微微抬了抬肩膀,骨骼發出“哢哢”的響聲,他咬了咬牙,至少還能忍受。

剛才駱子承是真不留情!他肩膀上和腹都挨了駱子承幾拳,剛才沒有在意,現在才發現下手有多狠!

最後拍了拍衣服,打開手機,是挺晚了,該回家了。

……

祈霂宛還是穿著一身古風的裙衣,抬頭時有著獨特的優雅美福

她坐在車裏等駱子承的,看了會手機便一直望著窗外的。

不知道他們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感覺一定和她有關。

隻要叔叔不真正傷害熊,怎樣都無所謂吧……

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一看,叔叔回來了。

“想什麽這麽認真?”見她待他靠近才察覺,駱子承問道。

他的外套幹幹淨淨,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祈霂宛被駱子承逼進角落,他一手搭在靠椅,一手撐著坐墊,將她圈在一隅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