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醫院的VIP房間裏,消毒水的味道異常刺鼻,還有機器“滴答滴答”被擴大的聲音,響徹整個擺滿儀器的獨間。
藍色泛著白的單人床上,一個美麗的女人正安靜得躺在上麵。
幾乎聽不見饒呼吸聲,隻有氧氣罩忽白忽明的轉換,證明那個恬靜唯美的女人還活著。
而床上躺著的人正是,祁礫雪。
床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冷俊高大的男人,他劍眉沉濃,黑眸深邃,但似乎因為太久沒有休息而滿布血絲,折損了幾分英氣。
可他周身冰冷,如墜寒冬冰湖,連帶著整個房間都似被凍住,沒有半點生機。
駱釋涵就這麽一直望著床上的人,目不轉睛。似乎這樣,那個記憶中笑容明媚,冷豔絕色的女人就會蘇醒過來,她依舊還他最深愛的妻子,如往日鮮活美麗。
每日他可以陪著她看書,陪著她散步。可以看她笑,聽她講述著許多有趣、無趣的瑣事,甚至還可以陪著她和孩子學習、遊戲。
但是噩耗突如其來,讓他措手不及。
他不敢相信,幾前還在為工作操勞的妻子會躺在病床上,就像現在這樣,被機器供養,沒有半點意識。
忍不住,駱釋涵的眼眶又紅了,眼淚被手掌抹去,睫毛還是被濕潤了。
敲門聲突臨,他調整了一下情緒,又用指節徹底擦幹濕潤的眼眶。
“進來吧。”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微微的喑啞。
門外的人很快開門走進來,是駱淮。
“宛打了鎮定劑,已經睡下了。”駱淮輕輕關上門,走到了祁礫雪的床邊注視著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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